“你想哄他多久就多久,只要你情愿。”他在我耳畔低声道,在听在我的耳中如五雷轰顶,他竟是如此地谅解我。
“我不明白你说甚么。”
“起码要等他身材病愈了,不然他的病势又会减轻。”我侧过甚去看大海,东南西北,四个方向,我已没法辩白出那里才是我的故国的方向。
我没有去追他,只是冷静叹了一口气,持续凝睇苍茫的海面。有几只海鸟正在海面上捕食,自在安闲,好不令人恋慕。俄然我就想起了幼时在皇宫与父皇一起批阅奏章,当时的我多无忧无虑,而现在,亡国之君,流落外洋,受人钳制。
我握住了武田信长的手,顷刻就摸到了他手内心又厚又粗的茧,他拽着我的手,我便向他的胸前撞去,便被他抱了满怀。
“迷素,你好大的胆量,我早警告过你,不准对阿尘有杀心,你这么快就忘了。”
发丝被风拂得混乱不堪,有好几缕发丝打在了近在天涯的武田信长的脸上,他伸手抓住那缕发丝,一点点地绕在手指上。
一大碗稀粥没一会便被他吃完了,我端来了一盆热水给他洗脸,扶他坐在茶几前,用梳子给他梳理头发。
“没事。”我摇着头,幸亏武田信长来得及时,不然就不是衣衫上被戳个小洞穴,而是我的胸前被刺出一个血洞了。“感谢你,武田君。”
“还给我装傻。方才武田君来找过我,他说,不准我今后胶葛上官正使。你说,是不是你向武田君说的。”小迷捏着双拳,仿佛拳头一松开就会扑上来掐死我。
“阿尘,你去那里了,我等你半天。”他语气中有些指责。
“你到底用了甚么体例让武田君对你言听计从,要晓得,武田君连他的亲生母亲的话都不接管,你凭甚么让武田君对你另眼相待。”小迷逼了过来,眼中的杀机透露无疑。
“我给你熬粥了。”
我谆谆教诲他,这套借口在火房熬粥时想了半天,此时我也管不了能哄他多久,统统比及他的身材病愈再说。
稍坐一会,我便扶着上官愿意去兵士舱,他依依不舍,我劝他来日方长要哑忍,他这才作罢。幸亏武田信长早令源之康奉告过日出国兵士,答应我在船上自在行动,不得禁止和过问,是以一起通畅无阻。
“我不是真的要嫁给武田君,只是和他虚与委蛇,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会被他杀死。以是,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,并且你也要谨慎谨慎才对,他们人数比我们多,并且个个勇猛善战,身强体壮,但我们除了你解了毒外,刘副使他们现在连个浅显人都不如,如何能与他们抗争。留得青山在,哪怕没柴烧,我们要保全气力,乘机行动,你懂吗?”
“小迷有他的孩子,你莫非要让孩子出世就没有亲生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