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非伤害不成。”傅飞星举起手中的泰阿剑,顷刻宝剑出鞘,刺目标寒光掠过过我的脸颊,有几根发丝落了下来。
“你如果不信赖我又能如何。傅公子,从速回家清算衣物,和云流向高处而去,今晚切不成留在家中。”
我蹲下身,伸手擦去石碑上的泥土,上官愿意也帮手将石碑中间的泥土抠出,忙活了大半天,石碑的正面完整闪现出来。这块碑高约三尺多,碑身上面雕刻着龙形纹路,然后有一段用篆书刻写的碑文。我瞧了一会,本来这是块镇河碑。
“无尘,事情已安妥,半夜前将全城百姓迁往四周山地。”
“很不当。”上官子萱俄然道。
说完我回过甚去,只见一片如山般庞大的苍茫的黄色从远处奔涌而来,浩浩大荡之势俨如千军万马。刹时大水奔到近前,渔船旋即飘浮起来,浪花卷起了惊涛骇浪,船身被推着往下流而去。
船被运来时天气仍明,但这个时候应当是亥时初,早就应当黑下来。
传闻此河有河伯,河伯仇恨凡人,年年大水淹没陆地,千年前某位高人路经此处,令人砌此石碑,并在碑内藏有一把绝世名剑以威慑河伯,使其不敢兴风作浪。
我点着头,道:“我曾见过一本书,内里是关于天象瞻望,凡天有异象必有灾劫呈现。传闻植物对灾劫会有感到,是以蚯蚓、蜈蚣、青蛙会成群地呈现,想要逃到安然的处所。”
“大水来了。大师不要站起来,保持船身均衡。”我叮嘱道。
河床里的百姓越来越多,纷繁低头寻觅甚么。
我拉住上官愿意的手,向他使了一个眼色,表示他不要打动。“傅公子,请你先归去吧,既然你已经决定等我生下孩子后才取我人头,何不比及我产下胎儿后再向我寻仇。”
只是,此剑是用来镇河伯,如果取走是否会形成河水众多呢。
“我在都城,随时恭候台端。”
我瞧着天气,成片的朝霞被玄色如山岳的乌云代替,但是奇特的是,天气还是敞亮,完整不像傍晚,有几道红色的光芒如长蛇般在乌云内里蜿蜒。
我叹了一口气,这傅飞星真够固执,道:“镇河的石碑已倒,以是须得有人镇河,不然河水当即滚滚而来。”
上官愿意抢先拦在我的前面,道:“傅飞星,你休想伤害阿尘。”
“好。”他也不问为甚么直接承诺下来。
轰――
我瞧了上官愿意一眼,笑道:“看你不好好读书,连字都不认得。”
“阿尘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上官愿意也面如土色。
“这故事不错,不过骗我差了段数。既然你说得这么伤害,为何还要呆在河床底。”傅飞星嘲笑。
顿时傅飞星就愣住了,迷惑地盯着我道:“李无尘,你耍甚么花腔,甚么向高处而去,不成留在家中?”
再过一炷香的时候,河岸和河床底部的百姓全数被赶走,便只剩下我们和几名官差。我心下不敢拜别,石碑已被移走,我若拜别,再无镇河之物。届时大水澎湃而来,冲毁河岸,那些还未拜别的百姓必将难逃一死。
我没有答复,此时我心中只抱着一个信心,天赋我命,当任务未达成前,我决然不会死。我在河床空中坐了下来,任凭上官愿意如何诘问我皆不再答复。
“岂有此理。”上官愿意怒不成遏。
我嗯了一声,道:“萧然,你让人将这块石碑搬走,我有效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