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昀吼怒着冲进厅堂,顺手将手里的书包扔给慌镇静张迎出来的小叶子,在少爷的瞪视下,小叶子指了指书房的方向,抱着书包拔腿就往正院跑。
内心松了一口气后,顾昀又冷静地给白蔻重新系好衣裳。
“如果胜利就不叫笨。”白蔻应了一声。
“哄人罢了,没伤太重,就是这胳臂倒是真的得疗养半个来月才行。”
严伯也只是在院门口探听了一番动静,素婶这一天把一样的话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。
顾昀说着就伸手要解白蔻的衣裳。
“如何回事?!你如何下地了?不是说你要卧床吗?!”
在院子里走着走着,白蔻又回到书房筹划起买卖打算来。
顾昀再次走进白蔻的堂屋时,见她正在方桌前倒水喝,因而顺手就把房门反手关上并上闩,几步就走到她身后,左手悄悄地揽上她的左腰,伸长右手将桌上的茶壶放回原处。
白蔻掀了身上薄毯,表示小叶子扶她起来,下地活动活动。
盯着看了十几息的时候,顾昀终究收回他想要杀人的目光,左手摸到了白蔻右腹上的纱布,白蔻不知是痒还是疼,瑟缩了一下,顾昀的右手立即滑到她的后背,稳稳地托扶着。
钟鸣院外,白蔻遇刺的动静已经传得全府高低皆知,与她干系好的人都担忧不已,冰窖更是她的直属差事,水三婆和媳妇子们忧心忡忡,只要不足暇就不断地谩骂阿谁刺杀白蔻的小偷不得好死。
顾昀悄悄从下方掀起肚兜,看到腰上裹了几层纱布,包得紧紧的,看上去就像真的伤势很重似的,但既然白蔻能下地活动,他也就晓得她实在没事,她伤重的动静不过是用心放出的风声罢了。
傍晚,顾昀放学回家,在正门外上马,大管家迎了世子进门,简朴敏捷地向他禀报了本日白蔻身上产生的事情,顾昀听完又惊又怒,拔腿就跑,冲进钟鸣院后也不回本身房间,而是先去背面找白蔻,院里的丫头们就见一阵风刮过,除了听到素婶徒劳地喊少爷以外,连片衣角都没见着。
白蔻见他紧抿着嘴唇,一副气鼓鼓的模样,不知几时就要建议脾气来,但手上行动倒是轻柔,也就随他,权当是验伤了。
“那是刚巧。杀手是个女人,打扮得跟贩子民妇一样,长相也没有特性,跟婢子一块挤在绒线摊上挑遴选拣,她出刀的时候婢子恰好要付钱,该是老天保佑,她的匕首扎在了皮包上拔不下来。”
顾昀收紧胳臂抱紧白蔻,涓滴不感觉她身上的药味冲鼻,活生生的人就在他怀里才是现在他最在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