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香拿起大汤勺，给两人各盛了一碗汤，稀里哗啦地喝了，抹抹嘴，联袂下桌去服侍各自的蜜斯。
“好了好了，你也不要太心急了，天无绝人之路嘛，你能做的能说的都做了说了，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家世子去办吧，说不定他有别的渠道弄到钱呢。”
“爷们爱美人，这没甚么好说的，我还喜好小鲜肉呢，好色是人之本性，但是好歹有个度啊，明知现在是作坊用钱的时候，还跟钱烧包似的往美人身上扔，是不是有病？”
“唉，下人难做呐。”
“最多抱怨几句嘛，少爷爱美人不管买卖，在美人身上费钱太多甚么的。”白蔻感觉身后压迫感太重，情不自禁地向中间挪了挪位置。
“你这一下叫我说，我俄然有点不晓得从哪提及好。”白蔻装模作样地叹口气。
“白管事，顾世子宠嬖美人你管不着，你就多提示他别忘了买卖要紧，如果银钱跟不上，导致票据不能按期交货，那可都是他的任务。”
“你没为了取信于人，当着绯香的面把我破口痛骂吧？”顾昀坏心眼地凑在白蔻耳边，说话和呼吸的气味直灌她的耳朵。
令媛蜜斯们吃过午餐，正对着满池秋荷谈天，石天珉派人送来几首诗请蜜斯们观赏，都是他们那群公子哥儿现写的。
“屁的任务！买卖是我一手打理，从无到有劳心苦思建起来的，他每天展开眼睛就只晓得费钱，钱如何挣的一概不知，买卖做到现在连帐本都没看过几次！如果票据真的垮台了，美人再哭一场，假装自责费钱太多，惹得世子心疼一下，到头来统统就都成了我的错！”
“就这些。”
“我中午有点喝多了，陪我躺会儿。”
白蔻坐在顾昀的马车上，把她跟绯香说的话挑重点复述了一遍，提示世子明天在府学见着石天珉谨慎应对，至于她骂他的那些话当然就不必反复了。
“这不高兴的话题我们就不要说了，午餐时候快结束了，我们一人来碗汤，喝完了就下桌吧。”
“做梦呗，还能如何办？我每天盼着天上掉笔钱下来，解了我作坊的银钱严峻，让我顺顺利利完成这两单买卖，免得再跟世子为了哪一头应当多费钱起争论，再为了钱吵下去，迟早他得心生腻烦把我扔了，那我在府里都呆不下去了，不会再有哪个主子情愿要我去服侍，好一点的了局就是重新回到厨房去做厨娘，不好的了局，把我卖了也是他的权力。”
石天琦让人铺下几副纸笔，请女人们也写上几首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