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盾,斩!”
雪雁掩嘴轻笑,瞅了瞅绿萝的院子,轻声道:“碎湖阿姐,为何绿……”
“呜,呜……”
“压枪!!”曲平一声暴吼。
白将军与白牡丹见敌已去,携着鹅群衔尾追上。
“簌,簌簌!”
凄厉的号角声,扯破北风,由东南疾传,将将奔入村中,尚将来得及肆掠的胡骑纷繁抬首向东,只见,天之东,铁林如山。
刘岳咧着嘴鬼叫,身子死力前倾,挥扬起长刀,一刀横拍,欲将那娇弱的羔羊拍翻。羔羊马术了得,竟然仰身便倒,避过了这一刀。
“唷,唷……唷嗬”
“我等乃狼神之子,驰彼苍于上……”
“唰!”
“驾!”
“嘎!”
刘浓不问,只皱眉思考。
“报……”
孔蓁见那无头之尸犹不坠马,抬枪将其刺落,却见打斜奔来一骑。乱发如虬,满脸横骨,鼻大孔深,恰是刘岳拍刀来战孔蓁。而此时,孔蓁已然离开骑阵。
荀娘子奔至近前,秀足用力一蹬,高高勒起马首,人随马起,朝着刘浓浅浅一笑,指向北方:“大捷!”
“轰!”
“哼!”
碎湖端动手,踩着蓝绣履,引着雪雁与莺歌款款而来,待见了对阵的两方,细眉微颦,蹲下来,摸了摸明白猫的头,抚了抚白将军的脖子,嗔道:“莫要混闹,且到院外玩去。”
“蹄它……”
“呜,呜……”
暴了,不成一世的胡骑被中穿!
“希律律……”
“挺盾!”
“嘎,嘎……”
“碎湖大管事,碎湖大管事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刘岳险险避过一枪,拖马跳开,而面前一片迷蒙,一个个的胡骑被扎死,被削头,被刺翻,乱滚一气。他瞪突了眼睛,不敢信赖,眼中所见乃狼神之子。草原之子无往而不堪,汉奴羔羊,岂可与狼骑争锋?!
孔蓁掩嘴偷笑,细眉翘来扬去,忍得好辛苦,何如娇躯却轻颤不休,丈二长枪也在悄悄颤抖。终是未能禁住,“噗嗤”一声,娇媚的笑了起来。
孔蓁忍不住的掩嘴娇呼,却于此时,身后传来冰冷而沉稳的声音。小女郎猛力一勒马首,拖枪回望,白骑黑甲正耸峙于身后。
此战,非战于内,抗敌于外,实乃最为痛快之一战!此战,两千五百铁骑对抗两千胡骑,一触即溃!仁慈为何物?仁者当为大仁也,先大仁而后慈,大仁者,当为天下皆仁也!
孔蓁提马纵到荀娘子身边,嫣然一笑,捧枪道:“荀娘子主战,当为大捷!此战……”
“敌袭!”
“喵,喵……”
“哇!”
两千胡骑不愧生善于马背,虽惊而稳定,在刘岳的带领下,冲向东面,边奔边调剂着步地,鬼叫着,翻滚着。
矗立的铁林猝然一矮,长达两丈二尺的木枪被压向火线,枪尖丛簇!
刘岳乱发疯舞,翻飞于马背上,蓦地瞥见带路奴,吊眼一瞪,顺手拉弓,“嗖”的一声,将带路奴射翻于地。而后,挥扬着弯刀,仓促奔向东南斜坡,嘴里则乱叫:“唷嗬,唷嗬!”
孔蓁拍马纵至坡上,殛毙已尽,凛冽朔风里带着浓浓的血腥味,蓦地间,她的眸子一滞,只见在一堆残肢断体里,有人正抱着一具尸身猖獗的啃噬,那人胸口中箭,目睹不活,却悲叫着,不断的啃,不断的咬,把他身下的死尸脸上咬得稀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