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言忍了好久,忽道:“大兄,刘威虏倒底何许人也?其人治下,刀甲丛生,却有笑语歌声。若与固始较,恍觉两世矣。”
“赵言,见过刘威虏。”
内见非同堂见,荀娘子秀眉一皱,瞅了瞅赵氏兄弟二人,心知桥游思不肯见不相干之人,当即便与桥游思走向偏室,边走边道:“游思,东院局促,不若西院宽广,莫若随灌娘移居西院,今后,你我姐妹亦好对月促膝,手谈终夜。”
刘浓眉头一皱一放,随即,微微一笑,按落手中棋子,朝着桥游思笑道:“游思,若论棋艺,上蔡唯荀娘子可堪一较。刘浓,多有不及矣!”
赵愈眉头一挑,淡但是笑,从怀里摸出一物,递畴昔,笑道:“此乃绣簪,薛小娘子佩之,恰好!”
赵言喜道:“大兄,此言当真?”
赵愈神情顿时大喜,连日担忧一时尽散。便如其所言,只要刘浓阵军于上蔡,两方齐谋共敌,石勒即便遣万军前来,亦可言守。若仅流骑,当不惧也!
“唰!”
这时,郭璞疾疾踏出院内,径直走向室中,头一歪,瞥见赵氏兄弟,神情微微一愣,继而眉头一皱,不着陈迹的放慢了法度,渐渐度入,揖道:“郎君,有信至!”
“赵愈,见过刘威虏。”
“若再胡言半句,灌娘所取者,便非尔之冠,乃尔之头也!”荀娘子淡淡的说着,沉默回身,将富丽长剑归鞘,渐渐的走出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