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九十八章 情为何物[第2页/共3页]

因而,便命车夫回返商肆,两日内拜尽各方老友、长辈,刘浓身心也疲,背靠着车壁,闭上了眼睛,沉心假寐。

蔡谟与刘浓交好莫逆,二人比肩放咏,纵歌畅赋,直欲乘风归去。

刘浓控着飞雪,慢蹄踏步,故作不知,侧首笑道:“所惧在何?”

“莫非,复提指腹为婚也?”刘浓想起了谢奕,满脸笑容,倏尔又思及谢奕昔日所言,禁不住摸了摸鼻子,心中却一阵柔嫩,思路飞入了华亭,暗道:听闻绿萝所出,乃是大胖小子,小子命好,将讨才女为妻……唉,其父多劳……

“刘豪杰,刘豪杰……”

纪瞻把着刘浓的手臂,细细端祥,又对其好生一阵鼓励,待知他此番入建康,仅滞一两日,便任其拜别。且言,你我之情相互相知,勿需拘泥,然其他诸位长辈,该当拜访,切莫妄自负大。

兵船已泊岸,骑士连人带马鱼贯而入。中有一人,身着男装却乃女子,是丁青矜。余杭丁氏商肆已拓至徐州,曾赠上蔡劣等布匹多少。

笑声欢畅清扬,沿着绒绒雪毯呈铺尽展,水蓝色的革绯骑在顿时,悄悄的笑着。

车夫道:“小郎君,有人拦车。”(未完待续。)

“彦道!”

“彦道!”

两相一望,开颜展笑。

是以,自商道开劈后,由华亭至上蔡,长年累月皆有白袍来往如梭。

刘浓感激莫名,若非纪瞻等人搀扶于朝,他居北地岂能如鱼得水,当即一一前去拜见。

看着小韩灵飞窜于雪地中,刘浓心胸敞开,翻身上马,一把将他从大黑狗的背上拽下来,摸了摸他头上的总角,而后,抱着小韩灵飞速扭转。

刘浓神情一怔,剑眉乱跳,裂嘴笑道:“竟有此事?!哈哈,无奕,无奕也……”

刘浓把他放下来,从怀中摸出一物,递给小韩灵,恰是昔日小韩灵赠他的草马,而后,牵过一匹小黄马,揉了揉小韩灵的头,笑道:“且好生蓄养,待韩灵成冠之时,必有白袍相随。”

何为流民,每逢动乱必南逃,涌而不断,绵而不竭,即为水流。一年来,上蔡流民已近三万。

便在此时,牛车嘎但是止。

华亭琉璃与竹叶青,一入北地身即贱,非同江南,令媛可贵一购。寿春商肆亦并非以财物交割,而乃置换。

刘浓沉静坐在他身侧,隔江眺望此岸,轻声道:“昨夜星斗昨夜风,大江沸水浪淘东,非是豪杰不知泪,风露中宵见安闲。彦道,旧事已枉,何不却此拘束,振翅安闲。”

雪,一向抖洒不止,待至韩家坞方弱。

袁耽眉毛一挑,笑道:“季野尚在吴王府,无奕现拜晋陵太守,兼任镇北军步兵校尉。月前,已与阮氏女郎阮容蒂结连理。结婚之日,无奕尚且思念瞻箦,对月长叹,扼腕不已。君可知何故?”

石头光滑非常,明显,经常有人于此孤坐。

俩人并肩行骑,刘浓问及谢奕与褚裒。

一者南回,一者北迎,对穿于官道中。

二人相对大笑,言语之时,已进历阳城,刘浓欲入刘氏历阳商肆,稍事休整。袁耽不允,兴趣冲冲的领着刘浓逛遍历阳城,指东点西,一起先容。刘浓见袁耽眉飞色舞,深同其感,牧民于野,便若播种于土,故乡难离,便作此解。

袁耽裂了裂嘴,想漫不经心的笑一笑,笑容却滞在嘴边,挥了挥手,好似欲挥去那恼人的烦忧,忧色却写入眼中,只得欣然一叹:“旧宿星夜,仓促拜别。至此而后,袁耽经常中梦忽起,宛觉伊人犹在,其音犹存。瞻箦莫笑袁耽,便若君幼时所言,情之一物,不知从何而起,非论迟早日夜,展转于身,再难去矣!罢,且随它,由它,任它。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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