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九十四章 柔然公主[第2页/共3页]

“非也!”

“哼!”

骆隆一步踏出祖逖军帐,抬着宽袖遮着眼睛,仰观红日初升,少倾,渐渐放袖,迎视着夺目之日,嘴角一歪,摇了点头,快步拜别。

刘浓淡然一笑,以手枕头,看着洁白钩月,欣然道:“天下之事,若谋必有所图,刘浓所图在何,荀娘子应知。”

刘浓嘴角一裂,摇了点头,阔步如流星,窜到她的面前,劈手夺太小弓,拿在手里掂了掂,冷声问道:“鲜卑?”(民族的名字,都是拟声语,大部分都是阿尔泰语系)

女子惊呆了,眸子眨啊眨,暗想:‘他穿戴厚甲,箭射不透,夺之偶然。莫若,与其周旋,趁其不备……’当即,摇了点头。

胡人女子未闻声重物坠地声,闭着眼睛,喃道:“死,死了……”说着,颤抖着睫毛,把眼睛虚开一条缝,随后,眸子便越睁越大,小嘴也伸开了,樱粉嘟嘟的,煞是敬爱,奇道:“咦,未死……”

刘浓淡然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,洛阳之事已了,该当速归汝南。勿再多言,卯时拔营。”言罢,回身便走。

少倾,刘浓几近将所知胡人都问了个遍,女子却还是把头摇得像拔浪鼓,她戴着流苏降珠,四条水辫极长,摇来摇去,叮铃铃一阵乱响。俄然,刘浓目光一凝,疾疾问道:“柔然?”

何如,刘浓的乌墨甲乃百炼钢经心锻铸,非重弩与强弓不成破。因而,那枚长不过尺半的小箭卡在了甲胄缝中,软叭叭的颤抖着尾翼。

“且待我归!”

稍徐,刘浓深深吸进一口气,缓缓荡于胸中,而后,浅浅吐出浊气,寸寸后退,待退至布衾外,按着膝,渐渐起家,捡起匕首,拾起华弓与利箭,也不管她可否听懂,冷声道:“莫论你从何而来,乃是何人,明日一早,我会将你送返来处,彻夜,且静候于此!”言罢,又细心的走到木人边,取了楚殇,挑帘而出。

星夜寥寂,荀灌娘披着月光,按着剑走上高台,一眼便见刘浓躺在石板上,肆意的伸展动手脚,摆了个‘大’字,极其不雅。女将军秀眉一颦,耐着性子上前,伸脚踢了踢刘浓的脚。

刘浓剑眉愈锁愈紧,捏着小弓,倾身伏首,跪入布衾,情不自禁的伸脱手,欲捉那珠看个究竟。越来越近,呼吸可闻,浓烈的男人气味浸得女子眸子乱颤,身子不住后缩,垂垂的,抵着帐壁,已然缩无可缩。

曲平夜宿未卸甲,待见了刘浓,眉毛一挑,嘴角一裂,嗡声道:“夜已深,小郎君为何尚未安寝。”

很久,很久,弯月悄隐,东天奄奄浮白。

帐外,月光如水,遍铺烂洒。虎帐中,每逢转角之处,便设有一柱,柱上挂火把,将四下映得一片透明。来往巡示的白袍见了刘浓,尽皆避于一旁,垂首阖目。刘浓快步走向曲平之帐,帐前等待的两名白袍从速入内通禀。

荀灌娘细眉一皱,冷冷一哼,转眼却见他眉心凝川,面上神采亦如天上之月,不堪寥寂。女将军心机一转,双手环绕着膝,幽幽一叹:“乱世之下,豪杰并起。凡是英豪,为逞已心,杀伐判定,往而不滞。彻夜,汝为何孤卧于此、作此神态,灌娘不知,亦不肯知。灌娘只知,汝现在已然归帐,不日将回汝南,而汝昔日之言,犹历于灌娘之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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