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零九章 工善其事[第1页/共3页]

小静言一个纵跳窜出亭,拾起被6舒窈扔在亭外的木屐,绕廊飞奔,奔至一半又转头,偷偷摸到亭侧,拿起本身的宝剑,冲着6纳做了个鬼脸,扬长而去。

刘浓稍作沉吟,双手按膝,微微倾身,答道:“阿姐曾教诲刘浓,君子当修道而立德,不为贫困而改节。若道不可,该当辩之,改之,从而由之。”言罢,挺身直目杨少柳。

这时,6纳挥着宽袖穿廊而来,走到亭中,把案上的画作一瞅,眉头蓦地一皱:“怎地乱成这般!静言……”

一今后,刘浓与杨少柳回返华亭,李越带着数十名青衣跟从。

刘浓暗叹,稳住心神,敛目垂。

……

碎湖眉心娥纹一皱一舒,万福道:“是。”

杨少柳瞥了一眼刘浓,淡声道:“汝既想看,便去看看。”

“妙哉!”

6舒窈一声娇呼,两根手指捏起小木屐顺手一扔,而后倾着身仔细细辩画,画作方成,墨尚未开,经得木屐一砸,已然尽毁。

斜右方临海处,十几株高大的古树环围,内里藏着一个庞然大物,舟长三十丈,宽十二丈,高十丈,总计五层;船楼三重,有飞庐五十余间;船舷四周,列女墙密布、战格、箭楼,一一具有;前、中、后各置一帆,高达二十丈,摆布前后置八拍竿。

亭外飞雪纷繁,亭内娇声笑语不竭。

褚裒来时,刘浓刚走,两人恰好错失交臂。褚裒进庄后拜见了刘氏,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,只得留下一封信,仓促而去。刘浓展信一看,内间笔迹如钩:建康之事,褚裒已闻,依褚裒度之,君定将至北。来年,褚裒将赴吴王府属,恐将不能为君饯行,故而……

刘浓随行随观,竟然瞥见很多兔、鹿等物于林间穿越,愈靠近庄子,行人越多,见了杨少柳一行人纷繁避在一旁,蒲伏跪地、垂不言,细细一辩,穿戴打扮各呈分歧,有的戴着竹笠、有的头缠杂布、更有甚者衣不蔽体,虽也都是黄色皮肤,但眉骨之间却并非汉人,刘浓心中稀有,亦不为奇。

海螺声惊起了岛上鸥鸟,成千上万只白鸥拍翅而起,顿时将半个天空遮闭。这些鸥鸟并不惧人,更有一只飞临了船舷,簌簌几个回旋后,立在了刘浓的肩头。

“阿姐,静言并非成心!”肇事的小静言跳下秋千,挪步到案前一看,吐了吐舌头。

等得便是此言,有她这句话,后顾再无忧。刘浓暗中长长喘出一口气,谛视着面前的杨少柳,缓缓揽手于眉,寸寸下沉,至地,以额抵背,稽道:“刘浓,谢过,阿姐。”

“噗……”

刘浓看着杨少柳把娘亲连哄带劝的扶进了室中,神情豁然一松,笑道:“碎湖,调集世人,议事厅。”

6静言在亭中荡秋千,秋千越扬越高,笑声也愈来愈浓,因她荡得太高,脚下木屐俄然一滑,“啪”的一声坠落,恰好砸中矮案上的画作。

“哼!!”

茶盏莹白,茶汤碧绿。

刘浓神情一惊,快步走向庄墙。

小女郎不睬她,悄悄挥衣袖扇着画作,边扇边喃:“我的郎君,我的庄园,舒窈画了三日,就待他来……”

……

“虎头,虎头……”

刘浓讪讪奖饰,不赞尚好,一赞杨少柳大怒,一声冷哼,便欲起家,眸光掠过案上的茶碗,想了一想,终是忍了,放软了身子。

“木屐砸的,与静言无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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