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六十四章 各有所取[第1页/共3页]

薄盛一声冷哼,拍枪赶至队首,以枪环指荒漠,冷声道:“秋色将至,鲖阳县境内,郭默拥民万余,面前却无农夫,此状有异!”

“将军深谋而远虑、谋定而后动,一石数鸟,试问当今之天下,另有几人可比肩矣!宋侯,敬佩也!”宋侯蒲伏在地,肩头颤抖,好似震惊绝倒,公开里,一双小眼睛却骨噜噜转开。

郭默眯着眼,高一脚、低一脚的盘桓室中,以拳击掌,沉声道:“赵固居侧,祖逖定然已知我等意欲南渡,其人固执,恐我侵忧淮南,必阻!然,祖氏亦非铁壁无缝,祖逖年已老迈,指日便亡。若其一亡,偌大基业,何人担当?且不言祖纳与祖约,便是祖焕也控军五千,岂不觊觎乎。其人致信于我,届时,我居庐江,他在淮南,首尾一衔,便可助他一臂之力。何况,祖焕与孔炜宿有旧怨,恰好借此机会,一举多得!”

褴褛的草帘一挑,走进一个斑斓娇娆的女子,乃是孔炜之女孔蓁。

孔蓁道:“当今岭中粮绝,如果刘殄虏携粮而来,阿父何不以马换之,渡此危势,何需附投上蔡?即便相投,为何又暗存贰心?祖焕乃何人,阿父心知,岂可托得?阿父何不将计就计,将此事奉告祖豫州,亦可使祖豫州不再勿信谗言,绝我孔氏。”言罢,双手按地,以额抵背,不起。

祖焕军帐紧临曹植墓,乃杞国故都。

俄然间,那提枪者的目光仿似穿过悠远的间隔与宋侯突然一对,满眼冰寒。

祖焕眉心轻跳,胸中如鼓擂,拽着酒碗的手背青筋凸现,眼底却越来越赤,喘着粗气,沉声道:“大伯控军八千,二伯据关守严,四叔、五叔亦乃名誉深重之辈,骆长史乃智者,为何却弃易从难,襄助祖焕,祖焕费解也!”言罢,眼睛越眯越细,身子愈倾愈重。

“阿父……”

孔蓁捧着碗,凝睇碗中的肉,舔了舔嘴唇,拦住阿父,将碗回递:“女儿已然食过,请阿父就食!”说着,转头瞅了瞅室外,身子渐渐曲下来,万福道:“阿父,室外乃是大兄与四叔。”

宋侯嘲笑道:“此事乃三方同谋,小小孔炜,又岂能逃脱彀中。只是宋侯却奇,我等既得粮且得路,孔炜也得存,可那祖焕所求何来,竟会参与此中!将军,宋侯心中忐忑,恐其有诈也!届时,若事不成,反怒祖豫州,挥军而下,我等万莫可敌!”

孤峰岭。

中军帐。

“嘿!”

孔炜耐着性子听完,把手中啃洁净的骨头一扔,深深凝睇女儿,冷声道:“蓁儿啊蓁儿,世事险恶,而民气难测也!如果我等不尊其令,他日祖焕撤回淮南,必定引军击我孔氏,而此,乃一也!再者,郭默亦参与此中,如果我等不从,其人定然挥部直来!孤峰岭断粮已有月旬,人皆有力,岂敢言战?又言,那祖焕信使乃携口信而至,岂会留下涓滴忽略,容我孔氏拿捏!此事,已若比箭临弦,我孔氏,身不由已矣!”

闻言,祖焕嘴角一翘,看向骆隆,微微倾身,笑道:“骆长吏乃风雅之人也,祖焕虽是好酒,但亦知,不成夺别人之爱,以逞已欲,有此一盅足矣!”

“华亭竹叶青,芳香性浓,令人嗅之则醉,确有独倒之处。但使将军喜之,骆隆室中另有些许,稍后便命人送来!”骆隆微挑着眉,以三根手指捏着青铜酒盏,缓缓转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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