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律律……”
随即,岭上传来一声回应,少倾,一群身着草衣兽皮的人骑着马匹漫现于林,而后突听一声喝斥,马队蜂涌插下,犹若一柄尖刀。
孔蓁单手勒马,提着枪,微微倾身,朝着薄盛福了一福,脆声道:“薄军主远道而来,阿父早已备下薄酒静侯,且随孔蓁入山。”
刘胤浓眉一竖,如果她就此逃了,那本身擒不得她,便乃不堪即败,当即纵马扬剑,狂追。便见得二骑一前一后,追逐于荒漠中,踏得沙尘滚滚。
刘胤乜斜着眼,冷声道:“已然杀马,何来薄酒,欺人不知乎?”
间隔太近,避无可避!
孔蓁面红欲滴,愤怒羞发,横拔马缰,斜冲十步,而后,调转马首,朝着刘胤直插而来。
刘胤点头道:“观其马术,尚可!”
孔炜道:“明日。”
薄盛心知刘胤绝非鲁莽之辈,纵马慢跑,问道:“刘县丞,何故一再激愤山匪也?”
刘胤拱了拱手,嗡声道:“异地不宿,乃军规!”言罢,挑开草帘,大步而去。
以骑撞骑,尖锋对尖锋!
“嘿!”
屁股上再挨了一记。
孔蓁粉面一阵红、一阵青,好似感觉难以力敌,当即秀眉一扬,拔马便逃。
与此同时,劈面的骑军也放慢了速率,一声娇喝响起:“来者,但是薄军主?”
号角声猝然响起,伴跟着炎炎余夏之风,回荡于岭上岭下。
“锵!”
来得极快,纵使林丛如剑,人与马浑然一体,交叉于飞,似蝶若莺。
孔炜挥了挥手,笑道:“薄军主远道而来,日尚未复,岂可现下便走。莫若暂歇一日,且待天明日复,再行启程不迟,何况……”言至此处,瞥了瞥舍中诸人,表示退去。
待孔蓁与诸人撤退,孔炜看着二人,沉声道:“岭中缺粮,已然杀马,二位已观。实不相瞒,岭中度日极难,孔炜欲率族往投刘府君,不知,二位可否代孔炜通禀?”
极其凶恶!
“呜……”
两今后。
当两军间隔两百步时,前排骑士马蹄低垂,死死勒住去势,战马不安的打着响鼻,冷静的刨着蹄。薄盛与刘胤对视一眼,拍马往前。而劈面阵中,缓缓踏出一骑,身着粗布衣裳,肩笼披风,腰挎短剑,手提长枪。
“往投上蔡……”
未几时,骑队与粮草车皆入林中,越往里走,林木愈深,唯余一条小道,粮草车经常堕入泥石中,孔蓁对着丛林捉嘴一啸,林中钻出一群群草衣兽皮者携助推车拉牛,好一阵折腾后,到达目标地。
待营帐扎毕,刘胤翻身上马,正欲入帐,孔蓁拍马而来,喝道:“堂堂八尺男儿,却不敢迎剑于枪,莫非剑绣于匣,不敢示人尔?”
刘胤率队下山,途中见得炊烟四起,嘴角扬起嘲笑,将欲出林,身后传来阵阵娇喝,转头一看,只见孔蓁打马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