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七十七章 雄狮虎踞[第2页/共3页]

刘浓咬着青草,答道:“将军,仁厚也!”

“哈,哈哈……”

刘浓提着楚殇,在江东位置划了一个圈,沉声道:“守江必据淮,据淮战大河。诸如此战,必依存于江!欲复九州,必赖于英杰层出也!然,现在之象,北地十室九空,英杰皆存于江东。”

“将军!!”

……

待至一处山坡,祖逖右手高举,身后骑军顿时一止。祖逖勒马回顾,看了看刘浓,继而,回身纵向山颠。刘浓抖缰摧马,紧随而去。

“月色,月色需仰观……”

呼……刘浓长长吐出一口气,迎着祖逖的目光,沉沉一揖:“刘浓,谢过将军教诲!将军之言,刘浓毕生不忘!”

祖逖渐渐支起家,拍了拍刘浓的肩,欣然道:“天下之事,擅变而殊易。王阿黑已老,祖逖已复老,时,难以久待矣!后生可畏,焉知来者之不现在也!”言罢,沉默走向山下,身形略显佝偻。

身侧甲叶抖响,刘浓侧首一看,几乎忍俊不住而笑出声来。

祖逖面色极喜,笑道:“昔日,吾曾问汝,方寸之间,弃取乃何,现在,汝已尽知。汝阵斩郭默,护民于野,甚好,极好!”顿了一顿,慎色道:“鲖阳之事,汝可自主。汝南之事,汝可自主!然,汝需服膺,刚柔并济,方可事出有序。亦需服膺,唯养民存息,聚心共往,方可复北!”目光如炯,逼人神魂。

铁骑如龙,从随若浪。

飞雪前蹄低垂,刘浓人随马起,目光却凝在火线。那边有一排桂树,值此时节,桂香浓烈,随风袭来,浸人脾神。桂树丛中,停着一辆马车,一婢卷帘,内里踏出个美人儿。

刘浓冷声道:“郭默其人,疯劣赫闻,若其南下,南境必糜。该当斩首,以儆效尤!”

刘浓勒马从随,位于山下,瞭望。

刘浓稍作沉吟,答道:“将军不取,刘浓未知。然,将军令赵固攻伐,可掩诸坞之眼。而赵固其人,怯懦谨慎,必联刘浓。如此,可借名诛之!”

“妙哉,剔透矣!”

祖逖邀郗鉴重临此山,二人落座于石丛。祖逖剑指洛阳,划地绸缪。郗鉴时尔点头,倏尔沉思。

刘浓驱马从速,来至近前,朝着祖逖一揖。

祖逖神情一愣,随后洒然一笑,双手反掌,借势躺在柔嫩的草地中,仰观青苍冷月,暗嗅泥土与草木的暗香,顿觉神清气爽,浑身疲惫也竟却很多,笑道:“天下,何其大也。故乡总计九州,豫州不过其一,汝南不过豫州之一。汝安民于上蔡,吾从不加忌,汝可知为何?”

“驾!”

“希律律……”

月冷长街,祖逖勒马于长街绝顶,一身戎甲,满把花发。

山乃土坡,无甚出奇之处,唯余一株庞大非常的老树伶仃于此中,祖逖翻身上马,走到树下,昂首打量。刘浓随其而望,但见此树粗有丈许,高有五丈,具枝无叶,枝条似剑若蛇,乱插冥空。主杆却尽作焦黑,隐有孔洞,明显曾遭雷击。

“妙哉!!”

很久,很久。

祖逖笑道:“人存于世,好话争利,乃青名之所图也!然,另有一情,却终难避也!祖逖北渡已近八载,浴血厮杀,光复豫州。而此,窃不为功。唯以祖逖居功者,乃淮南诸郡也!你我身为士子,牧民于野,便若民之播粟,春耕深种,秋荣方收。淮南诸郡,祖逖种于此,生不成弃,死不容弃。故而,吾知,莫论汝所为何来,皆会种于上蔡,而问情难归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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