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七十七章 雄狮虎踞[第1页/共3页]

“妙哉,剔透矣!”

刘浓咬着青草,答道:“将军,仁厚也!”

“且随我来。”

铁骑如龙,从随若浪。

祖逖渐渐支起家,拍了拍刘浓的肩,欣然道:“天下之事,擅变而殊易。王阿黑已老,祖逖已复老,时,难以久待矣!后生可畏,焉知来者之不现在也!”言罢,沉默走向山下,身形略显佝偻。

刘浓驱马从速,来至近前,朝着祖逖一揖。

祖逖拍腿而赞,右手屈于腿上,右手支颔,好整以暇的看着右面的刘浓,再道:“汝可知,为何吾不亲取其首,亦未令汝取之,而令赵固截之?”

祖逖邀郗鉴重临此山,二人落座于石丛。祖逖剑指洛阳,划地绸缪。郗鉴时尔点头,倏尔沉思。

刘浓视若未见,揖道:“将军,时已不早……”

祖逖熟谙的走到一块石头边,蹲坐于石,拍了拍身侧,表示刘浓也坐。

身侧甲叶抖响,刘浓侧首一看,几乎忍俊不住而笑出声来。

刘浓正了正冠,扫了扫袍,正色道:“洛阳,刘浓之意,便在洛阳。然,刘浓之洛阳,并非现在数百里外之洛阳。刘浓心中之洛阳,当比建康,犹胜建康!将军之勇,勇冠天下!然,将军何不吝身?勒马于此,摄生就息,以待光阴?”

呼……刘浓长长吐出一口气,迎着祖逖的目光,沉沉一揖:“刘浓,谢过将军教诲!将军之言,刘浓毕生不忘!”

“瞻箦……”

犹未出声,唯余马蹄暗响。

言罢,也不管祖逖的目光,独自拔出楚殇,借着月光,在草地中一阵乱划,而后,指着南面一线:“此乃大江。”再指北面一线:“此乃淮水!”又指更北一线:“此乃大河!”

落日滴血,洒下不尽彤红,将两位老将揽入怀中,但见得,祖逖铁甲披煜,一手叉腰,一手遥指远方,大红披风纹裂张扬。郗鉴华袍高冠,危立于颠,捋着长须,目光深远。二人背后那枯树,便若一只巨手,撑向天空。

飞雪悄悄的打着响鼻,背上的郎君目光垂垂凝集,回顾再望一眼,而后,转首疾奔。

刘浓星目渐黯,冷静的将楚殇归鞘,走到老树下……

灌而溉之……刘浓神情一愣,摸了摸鼻子,原有的些许紧意被他一提,反而环荡于无。

刘浓深深看着祖逖,心中潮涌翻滚,干脆不再顾忌,沉声道:“然也,将军且恕刘浓猖獗!大将军之心,已然路人皆知!依刘浓度之,其人年龄已高,三两年内,必有异动!届时,何不南下,击之半道,令其勿伤社稷底子!继而,南北贯穿,共襄盛举!”

尚未出言,祖逖已拔转马首,一夹马腹,奔向城外。

祖逖身量不高,未及七尺。而此时,双肘靠膝,俩手握在腿前,身子微微前倾,状若雄狮虎踞,欲扑北而噬。

刘浓方一落座,便听他道:“美郎君,汝且实言,汝至豫州,所为何来?”

阔别两年,相逢桂道,两人目光劈来斩去,极其庞大。(未完待续。)

“月色中起,尚未晚矣!”祖逖强撑着不适,挥了挥手,而后,渐渐吐气,保持声音安稳:“自汝南来……”

抖尽最后一滴,复笼甲叶:“三载前,祖逖战石勒于此,两军疲祚,互呈焦势。恰于此时,天雷再降,剑劈石勒中军大氅。石勒万军发急惊惧,而我军士气大震,当即掩杀三十里,斩首五千!暨此,每逢大战前后,祖逖皆会率军于此,灌而溉之!”言罢,理好甲叶,慢悠悠度向北面边沿,忽地转头,看着树下的刘浓,裂嘴笑道:“刘殄虏,无妨也随境从俗,灌而溉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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