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七十五章 郗公情厚[第2页/共3页]

“唉!”

“伯父,过赞!”

郗鉴品罢茶,把盏一搁,摸索着茶盏边沿,凝睇着刘浓,想了又想,毕竟忍不住,叹道:“瞻箦,惜乎,惜乎……郗伯父待汝,多行有亏也。”

刘浓见郗鉴神情愁怅,当即再道:“纵使渐尔陌生,然,刘浓茶意尚存于胸,当为郗伯父烹茶一壶,寥表敬意。”

“嗯,嗯……刘,刘郎君勿需多礼,临时稍后,夫君随后便至。”姚氏面染红晕,暗觉站也不是,候也不是,只得引着几婢款款拜别,边走边拿眼角瞄画刘浓,暗赞:‘真真一个美郎君,两载不见,神秀还是,即便玉面染暇,却更增俊澈也……唉,璇儿……’

稍徐。

“阿弟,且慢!”

而祖逖,祖逖所谋在何?

郗昙面上愈来愈红,扬着雪毛麈跟着追,边追边叫:“贤人有言:大知闲闲,小知间间,闻君之言,非炎非詹,安能知乎?”

言至此处,目光一收,顿住话头,转目刘浓,眉正色危:“北地……北地,依我所度,不出三载,必将大乱!瞻箦,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汝于建康之事我已知。然,今非往昔,现在汝身负重名,且居上蔡而有功,莫若随我一道入江南,何如?勿需忧心,朝中之事不难摒挡。即便难遂我意,亦可使瞻箦安居江南,犹胜于北。”

郗愔穿戴行动,行得极快,三步并作两步跃过郗昙,朝着刘浓后背,扬声道:“刘殄虏,故为兵之事,在于顺详敌之意,并敌一贯,千里杀将,此谓巧能成事者也?然否?”

郗鉴面带浅笑,嗅着茶香浸怀,暗觉经年戈马之劳累,尽皆附于清风,乘于浮云,好不快哉。

刘浓从速把茶盏一放,深深一揖,正色道:“郗伯父,旧事已矣,何需挂怀。”

郗愔眉梢一拔,叉着腰,哈哈笑道:“如果如此,用兵之害,踌躇最大;全军之灾,生于猜疑。又作何解?”

刘浓神情一怔,随后仓促看向郗鉴。

郗鉴一顿,半晌,深深谛视刘浓,叹道:“瞻箦,好瞻箦,君子当如是也,不临其身,心居其境,吾不如也!”说着,也不知想到甚,神情一振,又挥手笑道:“快快煮来,期此茶意!”

一道入江南……

“哈哈……”

“郗伯父,且饮!”

郗昙眉飞色扬,朝着刘浓再度一揖,朗声道:“郗昙见过刘郎君,常闻人言,江左美鹤具清徽之音,乃正始之音复振于江表尔。郗昙自幼修书,时无益诱怀存,本日道逢于途,不知刘郎君可否予以斧正。”摆了摆手中麈。

刘浓赞道:“郗伯父,实乃儒雅之士也。”

郗昙一声轻喝,却见刘浓脚步不止,心中一急,涨红着脸,大声喝道:“敢问刘郎君,君子,当以何为贵?”

但见得,英美郎君月袍青冠,腰悬长剑,拔火如投令,调水似行军,进退有据,萧洒非常。未几时,水已滚,执起凤鹅壶,作九点头,浅浅斟得一盏。

郗伯父欲入江南,兖州军情尚不至此,莫非,乃纪尚书之意?并且,郗伯父好似自知,此次难以快意。

案上已置茶具,诸色器皿齐备,递火、降红、撩云、甘钝等物,一一呈放。

郗鉴瞅了瞅天气,见日已西垂,室外一片茫茫,秋风正风凉,当即便笑道:“行茶不成拘气,莫若至室外煮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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