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撞!
“男儿上阵杀敌,落下些许伤痕,乃应理之事。与汝无干,何需自责!”
目睹疾将入庄,庄门却俄然闭合。庄墙上,美姬双手度量着一柄长刀,挥刀斩断了挂木之绳,粗如人腰的横木蓦地坠落,死死卡在门后。
李勿脑中灵光一闪,当即振臂大喊。紧随厥后,间隔较近的马队神情一愣,快速回过神来,纷繁奋力掷脱手中刀枪。
“与汝何干?”
雄浑的巨汉跪在地上,颤抖着双手,抱起浑身乌墨甲的刘浓,仰天,奋力大吼。
天空一黯。
敌方,敌方之人如同妖怪,勒马于血河中,黑盔黑甲,辩不清面色,唯余双双冰寒之眼。
“疯妇!毒妇!快快与我拿下!”
“掷枪!!!”
五百步外,铁骑如龙,白袍风啸。一千步外,铁林如山!军阵火线,曲平与荀娘子一马抢先,状若尖刀遥遥纵插。
沉默,整齐,压抑。
“哈,哈哈……”
而汝南上蔡,即将翻开新的篇章……(未完待续。)
“贱婢,安敢!!!”
“开门,开庄门!!!”
又是那名掷槊的骑将,挥刀将刘胤的重剑斩得一歪,重剑去势不竭,削落半个马首。而刘浓将将爬起来,面前却豁然一黑,状若小山的马身压过来,“轰”地一声闷响,被压得只剩一个脑袋。
刘胤双眼圆瞪,双手抱起重剑,脚下蹬出两坑,身子猛地向前一扑,剑锋横扫,斩马退!
“豁!”
一缕雪纱悠悠坠落,带着丝丝殷红。
“簌!”
“布阵!稳马,冲锋!”
“轰!”
“速撤!!!”
刘胤轮剑便斩,欲将李勿拦腰斩作两断。
“贼子,安敢!!!”
李勿奸笑着正欲抽冷子窜出来,将那转动不得的脑袋剁掉,却在此时,身上蓦地一轻,已被那骑将拉身上马。李勿狂叫:“速斩其首,何故止我?!!”
刘胤发指眦裂,速即纵马斜插,铁塔巨山般的身躯横打,重剑狂舞,撩落几支刀枪。突地,左胸霍地一恸,中了一枪,连人带马发展数步。
剑光如扇面,一剑斩断两只前腿。庞大的马身猝然一矮,李勿迎头便栽。
“如,如何?”
凿穿,挥刀!
“簌!”
“簌!”、“锵!”
“杀!!!”
刘浓未作一言,放目远送,此番踏马河西,亲历险境,总算将上蔡平抑。回身望向野草深处,那边有铁石多少,然,不成独享。其间两成,将入荣阳。五成,奉呈祖豫州。
“哐哐哐……”
目睹即将一头撞上,前排轻骑却齐齐拔马斜插两翼,正中,赫显具装铁骑与百花精骑,两里慢跑、加快,达到此地,蓄势已至顶。
然,人已避开,马却避不得。
重达千斤的庞大马身被其举高一尺,而刘浓却一动不动!
“锵锵锵!”
反贯,纵刀!
张景怒不成遏,胸口却若巨山沉临,忙不迭地的发号施令,墙上部曲亦回过神来,捉刀上前者有之,冲向庄门者有之,乱作一团。
看着越滚越近的铁骑,墙外骑将振刀大喊,庄门后,一干部曲手忙脚乱的抬木、斩木,但那横木乃危急关头闭庄死守之物,岂能如此等闲挪斩。
一箭疾发,正中刘浓左肩,箭尾嗡响,箭身却被护肩卡住,既未坠落,亦未入肉。骑弓力弱,破不得甲。刘浓不管不顾,埋下脑袋,拍马便逃。身后追着五百骑,刘胤挥侧重剑护于左边,卷落簇簇箭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