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浓夜残醉[第1页/共4页]

左边郎君挽袖于胸前,放飞眉梢,洒然纵笑,随后便命余谯摆出矮案与苇席,邀那右边郎君与刘浓一同入坐辩理。礼不成废,辩不成亵,刘浓淡但是笑,撩袍落座,朝着劈面右边那郎君微微阖首。而此时,右边郎君亦在悄悄打量他,神采间颇是迟疑。

待小郎君睡下,来福领着两名白袍携剑而出,沿着来时之路,徐行慢行。待行至先前竹林时,持着剑一向抵至林中深处,冷声喝道:“出来!”

刘浓大步踏向后院,侧首笑问:“那人呢?”

刘浓行礼,淡淡笑道:“然也!”

刘浓饮得有些过,走路歪倾斜斜,被脚下石块一绊几乎跌倒。来福从速一把扶住,递过两颗酸梅。顺手接过,正欲往嘴里一塞,俄然一阵幽风吹来。

左边郎君凝眉细索,随后恍然大悟,揖手笑道:“原是珠联生辉之美鹤劈面矣,钱塘褚裒见过刘郎君!”

刘浓微一侧首,笑道:“天然作真,再取一坛来。”

围观世人目逐其身影渐隐,虽无人出声,神情却尽是利诱茫然,皆在心中暗想:莫非美郎君输了?竹叶青真输给竹叶,青……

刘浓以手悄悄一拂袍摆,激起声音闷响,随后长身而起,亦不言语,朝着二人各一揖手,而后踏着木屐,挥着宽袖,穿过人群,扬长而去。

饮得一阵,褚裒亦想起此事,持着酒盏的手,猛地一顿,竟溅出很多酒水,稍作踌躇,终是问道:“瞻箦,莫非汝竟不知么?”

刘浓笑着摇了点头,来福不过是见那大汉技艺甚强,想招揽进庄罢了。近几年因战乱之故,南逃江东的军士甚众,现下华亭庄中有白袍三百,此中亦有很多逃卒,经得罗环整天练习,若论技艺英勇足能够一当十,何需为一个流亡军士大费周折。

“孙盛,见过刘郎君!”

大汉浑身一个激灵,眉尖随即飞挑,叫道:“此言当真!”

刘浓昂首看一眼牌匾,微微一笑,迈步入内,恰逢来福仓促出来。

“诺!”

两人几近同时见礼,此人恰是吴县孙盛,前来会稽亦是为肄业而至。因孙、褚两家尚在北地时,便是通宜交好,是以与这褚郎君约作一处。

褚裒猛地一拍大腿,将手中麈一扔,“簌”的一声窜起,朝着刘浓消逝方向便追,因动何为急,袍摆带倒酒盏,湿透亦不顾。

褚裒挥着大袖,头亦不回的大声道:“赔罪尔!”

“敢不从也!”

左边郎君将将行至近前,木屐尚不决稳,便揖手笑道:“这位郎君,觉得然否?”

褚裒喜道:“甚好,我与安国亦要前去一试,莫若三人同业,亦好再续诗书。”

剑出鞘。

莫非其名过非实,竟作守关者?我竟与守关者对座辩谈!!

这时,孙盛已至,温谈笑问:“瞻箦此番前来钱塘,但是往会稽肄业?”

刘浓亦极喜褚裒性子率真,与陆纳、祖盛很有类似之处,便欣然应允。褚裒更喜,当下便邀刘浓一起再返酒坊,置下美酒与各色吃食,三人咏诗畅怀。孙盛暗中却颇是奇特,不时看向刘浓,心道:会稽学馆非中、上世家不成进,便是我与褚季野亦不过前去一试尔,可否得进尚不成知,他怎地就如此笃定?

来福奇道:“小郎君,怎地如此快?”

帘中人道:“美鹤性傲,不成轻辱,走吧!”

褚裒瞄了一眼酒案上的竹叶,青酒,眉尖一跳,抚掌笑道:“竹叶,青逢得竹叶青,如此妙题怎可错过!君可解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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