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五章 兵临城下[第2页/共3页]

“小娘子,醒了?”

“莫非,尹安复投胡酋乎?”

万军白龙,阵列于城下。

“司州!!”

“呼,呼……”

石兴皱眉一思,当即拔出弯刀,大声叫道:“草原之子,随我交战,袭卷洛阳!”

将将西行三十余里,逻骑复来,嘶着嗓子叫道:“回禀单于元辅,韩潜率五千骑军衔尾追来,半个时候,即临我阵!”

城上火把点点,城门都尉江霸昂立于城头,谛视着远处的火光长龙。

石兴裂了裂嘴,猛地一抽马鞭,笑道:“但使夺得洛阳,城中十万汉女,当犒全军,欢祭终月!两位司马,该抢先行择之,石兴后随也!”

同韩为姓,却非一宗,韩潜自幼研习兵法,对韩信极其敬慕,路过韩王之墓,自是得上马凭吊一番,何如戎甲在身,敌虽撤退非溃,是以只得摘下头盔,朝着野草丛中的墓碑拱了拱手,沉声道:“潜当习韩王,勤修戈甲,逐暴于野;却不习韩王,良弓当挂壁,何待妇人折!”

冀保道:“世子殿下,两百三十里,全军从速,日半可至,我等已担搁很多光阴,莫若星夜突击,后日晨时,便可到达洛阳!”他们来时路上,因军粮不敷,故而一起袭卷村庄,担搁了两日。

韩潜逐石虎于野,勒马于韩王墓,墓前古祠有联,上书十字,即乃:‘存亡一知已,存亡两妇人’。知已者,乃萧何,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之萧何。两妇人者,一者乃漂母,施饭之恩,得以保身;一者乃汉后吕雉,斩名将于钟室。

“唷嗬,唷嗬……”

石虎骑着高头大马,满脸风尘,眉宇铁寒,早闻祖逖帐下韩潜擅战,对阵半月,果不其然,韩潜这贼厮用兵如神矣,不是断粮,便是截道,教人防不堪防,偏又绵似柔布,重拳击之不着力,反受布中针灼。

逻骑点头道:“前侦尚未回,是以未知,三日前,单于元辅尚与韩潜对敌于荥阳!”

“函谷关扼守军两千,为何不见烽火即破?!”

星辉伴月,温和的月光,缓缓的拂过千疮百孔的城墙,好似欲安抚那昔日的创伤。

顿时,城墙上炸响一气,乱七八糟的质疑声、惊呼声充满于耳,刺得李矩面上红一阵、青一阵,眉心乱跳,按着箭剁口的手背出现青筋如虫,随后,猛地一捶箭剁,手上传来剧痛,其人却浑然不顾,指着吊桥口的刘浓,喝道:“休得胡言,尹安阖族皆在洛阳,安敢负我?”

两百三十里……石兴想了一想,问道:“单于元辅安在?”

刘浓掀起面甲,凝睇着十丈城头的李矩,半晌不语,璇即,纵马沿河漫蹄,直抵吊桥口,朗声道:“李司州,函谷关已破!”

“祖,祖纳阵亡,函谷关破……”

荥阳之北,韩王故里。

石兴三十有许,面孔不凡,大嘴方耳,凸眉横骨,额缚金箍,耳坠金环,碧眼若雕,傲视之时,凛冽生威,见夔安神情有变,勒过马首,问道:“左司马,莫非,有何不当?”

“韩潜!!!”

“铁骑滚洛阳,自乃嗜血之兆!羊奴太多,过则伤人!草原之子,当嗜以羊奴,噬其肉,饮其血,剁其首,躏其身,以羊奴之肉,濯我身壮巍!而此,方可代代昌隆长荣!”石兴右首乃是冀保,其人亦属十八骑之一,好食人,最好食幼女,极其凶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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