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,两人边走边聊,再未言及事件,纵谈诗书与兵法,经年不见,祖盛还是不擅咏赋,却极好兵法,与刘浓一番左证,各有所得。兴高彩烈时,祖盛竟然把胸口一扯,向刘浓揭示他的功劳。刘浓放眼看去,只见伤痕如爬蜈,累累数道,一时感概。
刘浓与谢奕放声大笑。
小谢安面上唰的一下红透了,近年来,他经常踏游来华亭,与巧思等人熟谙之极。而华亭刘氏早已传遍,谢氏小郎君最擅吐泡泡。
“小妹!”
刘浓负手于背后,歪着脑袋,掂胸打量,也许因其身处南荒之故,祖盛面庞已非昔日圆润,尽作乌黑如铁。
“小郎君,有客至!”
谢氏由会稽而来,谢奕骑着高头大马,小谢安挑着边帘,转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,不断的问着,另有多久。待入了华亭,见了刘浓,欢畅的跳下车,挥扬动手奔来,将至面前,却又顿步,正了正头顶小青冠,拂了拂小月袍,揽手眉上,淡淡一揖:“谢安,见过刘中郎!”
祖昌大喜,思及鲈鱼味美,舔了舔嘴唇,忽地浓眉一抖,想起一事,神情一凛,沉声道:“瞻箦昔日来信,我已奉呈于柴桑侯。”
朗朗笑声由怀中起,漫漫叙尽彼苍与桃林。为何情也,此当为情,莫论沧海桑田,非论世事情迁,更无需言位尊与身卑,心牵于相互,寄怀于来去,而此,便为名流风采。
猝不及防之下,刘浓几乎脱口而出,即便收口得快,也为时已晚。便见祖盛绕着刘浓打转,渍渍叹道:“了得,了得!瞻箦,自虎丘初见,祖盛便知,君乃人中之英尔!果不其然也,君不但擅音、擅辩、擅咏,尚且擅捕美人也,既得陆氏,再得妙音,复得……”不断的挑动着浓眉,神情颇贱。
小仙子端手于腰间,两把小唰子悄悄的唰着,唰红了脸,唰红了眉,冷静的念着:“爰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……”
“噗嗤……”
竖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