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捧小女郎的小蛮腰,把她悄悄托起来,反身抱于怀中。再拿过绿绮琴,将琴横打于小女郎柔滑苗条的腿上,牵着她的手,缓缓抚过绿绮娇娆的琴身,在她的耳边,柔声道:“且闭眼,以心捕,触琴之身,融琴于魂。置身那边?目及何物?可有清风徐怀,可有万物归寂?”
想到此处,刘浓甩了甩头,晒然一笑,快步走到书架壁,纵数九格横数九格,抽开暗格,一眼扫过,剑眉一簇,随即,从中摸出一物,顺手提过抹勺放在案上的食盒,走入阁房。
暖香缓缓浸来,非是芥香,乃是舒窈奇特的味道,闻香识女人,小仙子的香气,暖中浸幽,非同绿萝腻软,亦非桥游思清爽,倒与一人类反,那便是冰冷的杨少柳。曹妃爱的香味,冷中藏暖,若熬不住澈冷,便嗅不得那缕幽魂。
陆舒窈放下绿绮琴,捧着足足有她半张脸大的琉璃盏,眸子荡着星辉,盈盈笑道:“君子重诺,乃修身之则也。夫君惜诺,必定更加垂怜舒窈,舒窈非是愚笨女子,岂会不知轻重,只是……”粉脸滴红,垂了首,轻声道:“只是,娘亲言,做伉俪,会疼……夫君,且顾恤舒窈……”
陆舒窈吃了几块,喝了点水,像小猫一样鼓着腮,笑道:“夫君,舒窈已饱也,舒窈带着绿绮呢,夫君鸣琴,便若天籁之音,在舒窈心中,便是相如也不及也。夫君久已不鸣琴,莫若现下鸣给陆舒窈听,可好?”
纤细玉指伏在腰间,跟着睫毛的唰动,悄悄微颤。她已端坐了两个时候,稍稍有些倦,瞅了瞅摆布,归正没人,悄悄一跃跳下来,拽着裙摆,小巧朱丝履踩着碗大的海棠来到打扮台,摸了摸蔷薇花瓣,又瞥了一眼镜中人,轻柔一笑。
“嘤,呀……”殊不知,刘浓正在解她的华胜,当下便扯落了几根秀发,惹得小女郎皱了皱鼻子,胆小一声呼痛。
半晌,刘浓方才悄悄一叹,心中柔情出现,将她连人带琴揽入怀中,悄悄摘着她头上的华胜,柔声道:“舒窈若喜琴,彻夜何不与我同鸣?”
廊上,刘浓愣了一愣,沉默一笑,摇了点头。
稍徐。
陆舒窈从绣被下抱出了乌墨琴,眨着灵诘的眸子,微微喘着气:“夫君,便鸣《凤求凰》,何如?”
俩人耳鬓斯磨,小女郎满脸绯红,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,胸口急剧起伏,死力的想要捕获刘浓所言之意境,何如,三千青雪飘洒着,缠绕着,俩人相互偎依,呼吸缠绵,近乎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岂能再有清风万物?!
言罢,也不待刘浓接话,身子巧巧一转,爬向绣榻深处,她将绿绮琴藏在了那边。小女郎穿戴大红喜服,不似襦裙那般水泄蓬展,浑身苗条若曲婉,恰好衬出窈窕身姿,小蛮腰极细,盈盈不敷一握,爬动之时,香臀微翘,漫妙无端。最是那沉垂的淑胸,好似乳钟倒扣,一手,绝难把握。
刘浓忍俊不住,左脸缓缓皱起,垂怜的一笑,揉了揉她的头,顺势拾起床案上的一方丝巾,把那三根秀发一卷,细细放入此中,复塞入怀中,用手拍了拍,笑道:“罗裾有是非,翠鬓无低斜。长眉横玉脸,皓腕卷轻纱。刘浓此生能得与舒窈比眉,承情至斯,何其幸也。”
很久,很久,刘中郎只得沉默一声长叹,把绿绮琴拔在绣榻角落里,将小女郎转过来,捧着那红朴扑的小面庞,深深一吻,不再教诲习琴……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