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懒得再看一眼,拍马而走。
“绮月,天上居蟾宫,人间复绮月,宫月不相离,白驹皎空谷,何当思茕兔,来回亦徘顾……”
刘浓勒马眺望北方,但见败骑卷野,一望而无边。胡骑既已追来,洛阳城必将已然沦陷,敌情未明,岂可肆意追击。当即便命雄师收敛战阵,挽缰扯马,拾戈卸甲。
蒲月月朔,刘中郎荣胜而归,万民戴德,一起唱诵:“失我洛阳,泣泪成行;得我中郎,胡骑魂丧;失我绿柳,牛羊不寐;得我白骑,怀楚何殇?硕硕兮仓鼠,盗我粟粮;累累兮比目,但观中郎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陈留无战事,石勒引五万雄师与祖逖对峙足月,二人未交一战,不似仇敌,且仿若至好老友,经常手札来往,石勒赠了祖逖一柄富丽的宝剑,出鞘即断。
祖逖回书一封,言:宁赠鸡犬,不予胡酋。
事已谋尽,一派大好。
荀娘子笑道:“聪明俱贞蕤,乔叶发徵音,恭喜刘中郎,道贺刘中郎,得此娇女!”
半晌,郑钰低垂了首,紧了紧怀中的女儿,颤声道:“刘中郎,我家夫君,是否据城而守?”
天发杀机,斗转星移!
祖逖喉头喷出一口浊气,嘴唇颤抖了几下,缓缓展开眼睛,辩了半晌,方才将骆隆辩清,待眼底神光复聚,奋力坐起家来,身子却摇摇欲坠,悄悄掐了一把腰下,掌着矮案,苦笑道:“士勋,石勒赠残剑于我,意指非虚,祖逖,命不久矣!”骆隆之字,士勋。
而此时,洛阳战事已毕,石虎与石兴联营于城北,刘曜霸据洛阳宫,何如,数日前,忽逢六合骤裂,宫城陷落,刘曜三万雄师仅两万脱逃。是以,石虎与石兴顺势抵营,逼迫刘曜引军出城。
“将军!”
“罢了。”
荀灌娘理了理嘴角青丝,眯着眸子,软软一笑,按剑随行,诸将鱼从。
等得半晌,未有覆信,骆隆悄悄揭开帐帘一角,只见祖逖伏身于案,心中一惊,大步跨进帐中,扶起祖逖,见其面色惨白,下颔染着纸中墨,从速以手探鼻,呼吸微小却犹存,顿时大定。
“霹雷隆……”
敌骑溃败,如浪倒卷,徐乂一马抢先,拖槊便追。自其阵斩郭默以来,极喜阵中削将,何如,刘中郎已然鸣金,只得勒马于小土坡,悻悻而回。
“将军!!”
八今后,绚风丽日,碧空万里如水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