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四章 血锁长安[第2页/共3页]

恰于此时,一鞭蓦地抽来,将身上的莺画尸身抽翻,袁秀晶莹的身子闪现于阳光中,透露于狰狞之眼。而城墙上,已然未有活着的白肉,她们悄悄的躺在血泊里,等候着……

“是我,吴郎君。”

“啪!”

袁阳儿……

袁阳儿未同别人普通抖擞,渐渐下床,端手于腰间,浅浅一个万福,礼节端庄,举止娴贵,好似她正穿戴富丽的襦裙,浅行于朱廊。

……

这时,一群外族老妇走入室中,“啪、啪”的抽着鞭子,将甜睡中的雪海唤醒,冰冷的眼睛则扫过室内数百只细嫩的羔羊,看着她们牙齿颤抖、瑟瑟颤栗。为首老妇每指一人,那女子便茫然的起家,沉默的接过衣衫,无声束戴。

也许是阳光渐灼,袁阳儿睫毛颤抖得狠恶了些,少倾,猝然展开了眸子,内里未见苍茫之色,唯有深深的悸恸,方才她做了一梦,小妹躺于血泊中,向她伸展动手,无声的乞助最是悲凄,直至此时,她犹在颤抖,荡得双峰亦随之而起伏。

莺画在爬向她,袁秀怕极了,想闭上眸子,却如坠入梦魇般睁大着眼,看着莺画裹在血水中,像条血蚕般爬动。她爬过来了,伸出了手,摸到了袁秀的脚。袁秀向后畏缩着,何如身后便是肮脏的、冰冷的箭墙,已无路可退。

‘勿要看我,勿要看我,勿要过来……’

将将拔出一半的刀卡于匣中,一只苗条有力的手按住了袁秀的手腕,仓促抬首,此人头戴高冠,身披胡袍,拉着她奔向殿外……(未完待续。)

“啊!”

带刺的马鞭抽在细嫩的身躯上,仿若鞭挞着草原上的乌黑羔羊,乃是一种称心的狰狞。少倾,越来越多的戌卫参与了鞭挞的行列,他们挥动着带血之鞭,肆意的抽打着,猖獗的宣泄着,鞭梢激起朵朵血花。

一个时候后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殿内蓦地暴起一声大吼,随后便是连缀惨叫声,以及一声悲鸣。而后,殿外的军士们拔出腰刀,突入殿中。殛毙,殛毙,无尽的殛毙……阿姐,阿姐的头滚于血水中……

莺画躺在血泊里,紧紧的咬着牙,身子伸直的像只虾米,浑身满布着蜈蚣般的伤痕,她的脸上绽放着樱红的花朵,赛过蔷薇,犹胜海棠。袁秀擅画,最擅刻画蔷薇与海棠。

“锵!”

袁秀不敢出声,娟秀的玉足颤抖不休。

“多谢,阿嬷。”

剑尖扫临城头,将危耸的箭楼一剖两半,半明半黯,其势不竭,一起直斩,将城墙上的戌卫拉腰横切,有人被刺瞎了眼,举着弯刀纵声喝斥;有人从隐影里爬出来,胡乱系着腰带,用手挡着阳剑,囫囵叫骂,何如乾日临头,骂之无用,随即,反身挥起手中长鞭,将墙角下的一干赤身女子抽得鲜血淋淋。

笑声,张扬的笑声,钻入耳朵里,袁阳儿眸子渐尔澄洁,稠密的睫毛颤了颤,脸上的红晕层层褪却,伸手抚了抚摇摆的发髻,摘下斑斓的步摇。

袁阳儿再复一个万福,接过衣衫,冷静的穿戴,稍徐,穿戴整齐的美女俏立于万花丛中,明艳夺目,不成直视。

‘莺画,莺画,我怕……’

石虎浑身披甲,头戴金盔,中插两缕四尺长缨,羽缨尾端高高竖起,雄踞于宫殿的最深处,在他的身下,蒲伏着几名女人,下半身,未着甲。

单于元辅……石虎……邵续……邵续乃是儒雅父老,身材极其肥胖,戴着陈腐的破冠,蓄着三缕长须,五载前,袁秀曾在山野中见过他。阿父与他交谊极厚,阿父死了,现在他也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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