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间澜静,芳蔼羞怯,其间嫙旎,娇靥怯怯。伊娜儿脸颊红透,吐息微小,眸子闪动,一时候,异域风情尽显。而现在,成都侯却仿若未见美人情怯,与伊娜儿稍作对目,即行盘桓来去,左手负于背后,右手挽于胸前,法度略显混乱,剑眉时皱时舒,继而,脚步一顿,缓缓回身,面向伊娜儿,沉声道:“汝若可为刘浓行二事,吾当助汝一臂之力!”
稍徐,伊娜儿好似对着权杖深深吸了一口气,双手交叉于胸前,喃喃低语几句,随后,转头与刘浓对视数息,继而,面泛浅红,眸露娇羞,而后,仓促转走目光,叠步行至帐帘处,悄悄揭开帘一看,但见一群白袍铁甲远远保护着,另有一抹樱红参杂于此中,暗忖:‘他思虑的倒也全面,已然摒退了众甲士与那绝色女子……’
“且住!”
刘浓抿了一口茶,渐渐搁下碗,浅笑道:“大祭司所言甚是,然,想必大祭司若至浚稽,当可助刘浓一臂之力!”
“然,然也。”伊娜儿眸子微闪,下认识的紧了紧胸口衣衿,遂听刘浓复道:“刘浓之所愿,唯有江南,北地之江南,汉家之江南。大祭司之所愿,唯有光亮,仁慈之光亮,咏歌之故里。刘浓可捐躯,想必大祭司,亦如是。”说着,瞥了瞥地上那一缕残衣。
二人对案而座,间隔不过数尺,他一倾身,目不成视之压抑劈面而来,伊娜儿暗觉浑身高低若坠泥潭,又似为高山重影所拢,眸子一低,盯着怀中的权杖,细声道:“魂融于命,命辅以魂,命若尚在,当持正辅魂,如此方可证见光亮。”声音越来越安稳,在她的心中,献身于魂,好似证见光亮。
伊娜儿品了一口茶,闭着眸子,冷静沉神,一向凝着的细眉缓缓绽放,轻声道:“先知所言之病人,身居那边?”
“嗯……”伊娜儿浅浅一声喃,正解着亵衣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心想:‘莫非,莫非,他欲观伊娜儿呈面却衣?’思及此处,暗中羞恼不已,而后,眸子一低,瞥了一眼现下的本身,只见玉椒酥挺,中透一点樱嫩,纤藐小蛮腰不堪一握,另有几缕金发缠绕于腰间,缓坠于腿际,更增明艳,惹人暇思。
大祭司神情倔强……
刘浓怔住了,凤眼微眯,目光则追逐着她的身影,时而往东,倏而走西,神情却有些不知所谓。
刘浓微微一笑,提着茶壶注水,淡然道:“刘浓,从不食言!”
“二事,方才独一事……”
长长的金发倾泻于身后,拖委曳地。左掌反撑于席,右手则不由自住的按上了胸口。她身上的白袍颇是宽松,因身子呈斜,白袍亦随即下垂,顿时凸现出曼妙的身姿。再则,复因其白袍奇特,两侧皆有分叉,故而,笔挺苗条、葱嫩赛玉的长腿浅隐弱现。恰于此时,夜风不知起于那边,缓缓缭着美人长发,瀑洒如雪,缭动着脉脉非常、多少惊慌。
刘浓淡声道:“方才,大祭司何为,刘浓未观亦未闻。一如媒介,大祭司若可助人,人恒助之。”
不知何时,刘浓已跪坐于其身侧,捧着一茶碗,递给她。伊娜儿缓缓抬目,凝睇着成都侯,待见刘浓面正色危、目光纯和,并无半分嘲弄之色,羞意与恼意渐褪,复觉喉间微涩,不由端住茶碗,却未就饮,十指感到着碗间暖意,眸子渐作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