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!
陆舒窈大吃一惊,疾疾的问道:“再而后呢?”
PS:保举一部民国女频小说《锦秀繁华乱世歌》,女主会盗墓,会神通,会弄蛊……
香,暖暖的,绕鼻。
双鹤对戏?不当……
一个不幸兮兮的声音在左边响起。
陆氏庄园分东南西北四园,各园风景皆分歧,二人偶然途中风景直驱东园鹤潭。潭有十顷,沿潭遍栽垂柳,青草绿水各作一半;此光阴渐往西,洒得天涯一片赤红,落入水中即出现鳞波如晕辉。
刘浓见陆纳眉间神采颇是踌躇,知其所为何来,便笑道:“祖言但去无妨,天已将黑,我亦要回室中练字,待兄返来,再行夜谈!”
刘浓道:“嗯,顺道!”
“独妙,妙在何矣?”小郎君蹲在潭边石头上,不知何时,竟扯了条渔杆垂钓,头亦不回的问道。
陆纳背靠柳树喝酒作陪相候,面上已染三分晕红,举着酒壶笑道:“瞻箦,美人如玉,双鹤共舞,该当入画矣!走,看画去!”
君归院,绿竹斜斜。
刘浓心道:此等定形法更易突神,真若春蚕吐丝也!
小郎君微微向后仰着脑袋,眉色古怪的笑道:“阿姐,你不是说凡事若明便无趣吗?哦……看来,阿姐也有不明之处啊。唉,他们如果淹死了,那就不是趣事,而是丧事了,我的好阿姐!!”
美人酒?送婢!
陆舒窈正在定形,刘浓精通几分画技,见她用的竟然是埃墨,心中甚惊:定形埃墨最难,却亦最易着彩。但见其笔尖轻吐,柔而不断、慢而稳定。不见勾撩,只作浅染,只得半个时候畴昔,便已初初定形。刘浓作画亦行浓淡推染之法,却绝对做不到她这般的互推有致,墨迹尚未干,初形已呈层叠之势。画为全景,着墨倒是远景,模糊可辩得柳下人、潭中鹤,正正起舞。
“瞻箦先归,我稍后便回!”
“再而后?”
半晌,陆舒窈浅笑道:“刘郎君,我们亦回吧……”话将出口,便顿住了声,刘浓亦愣了愣。她偷偷瞧了一眼,低低的喃道:“顺道罢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取何景?
刘浓玩得正得趣,闻得声音心中一惊,手指转慢一分,被幼鹤衔了个正着。难堪的抖了两下,将那幼鹤抖掉,回顾见抹勺提着裙角跑来,叫道:“刘郎君,小娘子要画你,你持续逗鹤,稍后就好。”
言罢,陆纳跟着家随大步而去。
“祖言,休得讽刺!”
冷静无声。
陆舒窈眯眼细细一阵打量,越看越对劲,微微翘起嘴角,眼睛亦跟着挑起来,像极两弯新月儿。突地似记起甚么,顺手又从身边的人手上接过笔,埋头一阵疾撩,便见画上再多小半景,此中有个少年郎君正背靠柳树喝酒。如此加景,整幅画形更显活泼,再无所缺,她对劲致极,把笔一递,绷着十指缓缓伸展,唤道:“抹勺,愣着干吗呢,收画吧。”
说至此处,小郎君再次饮水润喉,吧哒着嘴,古灵精怪的眼睛乱闪。
想着想着,身子便再次软软的倚着窗,歪着头,瞅着屋外梨花飞,心机悠悠不成返。正深思着,室外几个近婢齐声道:“小娘子,小郎君来了。”
“唉!”
一个声音脆中带软:“陆舒窈,见过刘郎君。”
莫若群鹤共舞?嗯,亦不尽美……
小郎君大声道:“去瞧瞧美鹤落水美不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