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诗乃心发[第4页/共4页]

刘浓挥袖而至第九转,至本今后,郗鉴便不会再予以提携,说不在乎是假的,但更多的是在乎那份由衷的情分,六年!尽逝?

顿住!

而此时,刘浓悄悄一叹,淡声道:“同类比拟应,固天理。”

嗯?

“七情俱入景!”

“瞻彼淇奥,绿竹如箦!是为瞻箦!”

陆舒窈偏过甚,温言:“大哥,七哥说得对呢。作诗,立意最难,那,那刘郎君能具那般诗意,胸中定藏垒垒丘壑,且深不成测呢!”

朗声道:“若论诗意,怯不敢居之。然,肤见觉得:诗乃心之发,心正则诗正;心颠若狂,诗必亦随风,漂渺难捉。再言诗意:喜、怒、哀、思、悲、恐、惊,如此七种,皆可入景,皆可入意。以心画骨,是为心触!以意行文,是以风发!不成扼守而困城!”

陆纳涩然再补:“阿兄,你又不是不知,小妹自小见诗则喜。瞻箦咏诗可堪天人,上去随景问雅,有何不成?莫要杞人忧天!”

言罢,他负手而立,嘴唇上扬。以庄言庄,以庄制庄,以“简”引出刘浓的《无形论》,再行之格物,以无形而制无形。辩难有度,步步皆扣,不愧是久经清谈辩难熏陶的人物。

刘浓眉间微凝,暗道:剑走偏锋啊,一个荏弱的小女郎,不问花与月,竟问出如许观点性的题目!她是何意呢?是要以诗意而答辩吗?这倒别致!罢,不管了,干脆与你辩之!只需重视分寸,给陆纳留些颜面便成!

陆舒窈去了,俏生生的立于高台的对侧,朝着劈面的郎君微微一个欠身万福,软声道:“吴郡陆舒窈,见过刘郎君。”

顾淳正待言之,却听他再道:“天机不成泄,若论究竟,以天下为沉浊,不成与庄语!”

击退好辩的顾淳,再击败几个想借其立名的士庶后辈;想以辩难而阻之的世家青俊们,一时候皆是筹措,不敢再前。倒是那些世家女儿们,却听亮、看亮了眼睛。

不自屈,方能不平!

“阿姐……”

待食毕,雅集不散,反而由郗鉴将其推至飞腾,其言:“今方春暖,雅士皆聚,有二三子秀美于水。汝等当携风随絮,大可聚而辩之、考之、查之,我等愿作壁上观。”

祖盛亦道:“恰是,该当尽睹瞻箦之才。”

祖盛在劈面猛地一拍案,冲着他紧紧的捏着拳头,抖了抖,咬牙切齿道:“瞻箦,妙哉!”

刘浓朝着四方一个团揖,唇左微歪,随即目不斜视登上高台。见台上已铺青苇,去屐踏入,遥遥一望,但见白云苍狗缓浮杳然,有雁北来,一行行。

抹勺低着头不敢看他,半天,蠕道:“我想替小娘子投一个……”

再一转首,郗璇仍在作书,故意想要去看她到底在写啥,稍想,终是忍了。命女婢取来笔墨纸砚,略一思考,遂悬腕而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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