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章 东海一痴[第1页/共3页]

“哦……”

刘浓刚来丹阳便送走袁耽,一来一往,皆有些许感慨。

庾冰怒道:“我若乃汝,不知羞,不知礼,生之何意?何不撞墙而亡!”

褚裒道:“瞻箦何需自晦,明珠当耀空也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“别过。”

次日,艳阳高照。

刘浓与褚裒对视一眼,刘浓扬了扬眉,褚裒摊了摊手,各自面呈无法,渐渐回身,身后公然站着那人,犹自提着衣袖挡太阳,眼睛至今为止,仍未尽数展开。

刘浓嘴角微微一裂,围观世人闻之深思。

袁耽与褚裒尽皆点头,袁耽道:“莫非瞻箦与此人有旧?”

……

这时,有人挥着乌毛麈大步而来,行至近前,斜眼一瞅那人,裂嘴笑道:“东海一痴王述、王怀祖,果然痴乎?其父亡而不丧,反奔名于丹阳,痴乎?颠乎?怀祖乎,怀何也?”言罢,转而向刘浓二人揖手道:“颍川庾冰,见过二位郎君。”收礼之时,再掂着腰,把刘浓细细打量,笑道:“常闻华亭美鹤擅辩、擅音,本日一见,公然风彩殊胜。”

刘浓笑道:“共居日月下,千里亦比邻。”言罢,挥袖钻入车中。褚裒闻言一愣,亦不知想到甚,面上竟然一红,摸着腰间绣着‘真石’二字的香囊,笑得傻乎乎的。

“唉……”

啊……

那人摇了点头,扔未放袖,尽力的睁着眼,嘴里则道:“明珠之辉,当辉于无形,无形而照心,故而,虽眼不成见,但足以明神。吾放眼皆贝,却不见珠。”

袁耽阔步走向巨舟,刘浓接过绿萝怀中之琴,迎着滚滚江水,鸣饯一曲《将军令》。曲毕,抱琴而起,舟已远,遥闻江面传来激越清啸。

王述又道:“据吾所知,庾太守已亡故多年,君为何还在此地?君乃知礼之人,纯孝之人,定当悲也,悲致极也,且来撞之。来,来来,君切莫迷惑,需得一撞而亡。”

庾冰脱口道:“然也!”

那人神情蓦地一愣,眨着眼睛似未回过神,很久,放下遮面衣袖,欲拱手作揖,却揖到一半而滞,愣愣隧道:“刚才言蚁之寰宇,于蚁而言,石之大、广,正若寰宇,两位郎君,觉得然否?”

刘浓淡然一笑:“无它,亦是闻人言及,彦道若见,且留意之。”

听得此言,褚裒细细一思,点头道:“然也,此人言中成心,或置本末之间,如果如此,一言难尽。”转念间似想起甚,一拍额角,笑道:“几乎因事误时,尚得陪瞻箦去见过陆大中正!”说着,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浓,将‘陆大中正’四字拖得又长又绵。

“非也,天下英才何其多……”

待行至近前,那人也不揖手,也不放袖,嗡声嗡气的道:“这位郎君所言甚是,明珠藏贝,然,天下之贝何其多矣,安知何珠最明?”

褚裒心向刘浓,又见此人极其无礼,当即眉头一皱,冷声道:“明珠之辉岂为障目者而知,君斜目而视,只见其影,不见其光,不敷为奇。”

俩人递完荐书,褚裒边走边道:“瞻箦,此番丹阳定品,虽说是南北俱同,但依褚裒度之,王、谢、袁、萧一定会来。”说着,看了看淡然浅笑的刘浓,又道:“即便来,若不以品而论,定是瞻箦夺魁。”

刘浓剑眉一扬,褚裒已然指着一块头,嘲笑道:“若蚁,居于石上,不知寰宇之凹凸,却为天下之蒙掌。莫非,此蚁之眼,此蚁之意,当真为宇宙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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