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四章 君心且劳[第3页/共4页]

张迈面上一喜,大踏步迎向牛车,身后跟着汪汪欢叫的小白狗。

二人并肩而行,踏出院中。张迈领着刘浓来到院中朱亭,其间铺着崭新的苇席,一品沉香已熏好,酒菜皆已在案。

“瞻箦!”

刘浓半眯着眼,谛视着面前之人,笑道:“但凭心中所思,但畅心中所欲,便为步兵之象!”

刘浓浅笑不语,相互心照不宣。

此时,一声长啼响起,青牛挑着弯角,踏着金黄落叶,拉出纹着暗海棠的车厢,缓缓行来。辕上的白袍看着远处等候的一人一狗,裂嘴一笑,抖了一记空鞭。

落叶道中,车轮滚滚。

纪瞻眯着眼睛,缓缓捋着胸前银须,细细咀嚼刘浓这句话,亦不知想到甚,目光蓦地激亮,而后深深的看着刘浓,不作一言。少倾,哈哈大笑。笑声畅快之极,震得覆信盘荡。

张迈等在道口,脚边蹲着那只乌黑的小狗,一人一狗的目光尽皆投于桃林夹道中。他是代表江东张氏的志愿,应王导之邀前来会稽学馆肄业,故,落脚与各项所需皆由王氏供应。昨日,刘浓便遣人送来名帖,将于本日前来拜访。

城东,有巷名为桃花。

华亭美鹤刘瞻箦,张迈甚喜其风采,固然俩人同在会稽肄业,但相见实在甚少。一边挥着麈翘首以待,一边则悄悄考虑:待见到美鹤后,定要向他揭示一番我的啸声……

待他方才一走,纪瞻便停止了脚步,目光跟着月衫隐在门外。嘴里却问道:“伯仁,觉得此子如何?”

陈郡谢氏则不然,初时,文不掌朝,武不建军,一心只顾教诲子侄,厚积而薄发,一发不成清算。纵观东晋一朝,谢氏精英后辈层出不穷。若论风骚雍容,谢氏比王氏更盛。若非数十年后那场五斗米之乱,谢氏正如世家常青树,朝日迎新颜。

纪瞻笑道:“兵势乃水势,多添一分形,便平增多少势,实为窜改无穷之道也!然,为山九仞,毕竟功亏一篑啊,瞻箦可有它法以补之?”

它法?另有何法?刘浓淡淡一笑,将手中细竹悄悄一搁,揖手笑道:“贤人有言:四十不惑,五十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。人生不满百,若非惜身以养性,六十有几人?”

琅琊王氏有王导、王敦掌控江东文武。一部《晋书》有三成是在誊写王氏之风、流,走的是与帝同贵的线路:王敦有苦衷反,若事成,王氏定然极贵;而王导推行的是‘义固君臣’,对司马氏殚心竭虑。是以。即便王敦造反事败,王氏亦可退而求守,不至于一衰即亡。

终究,固然江东诸军仍不敌豫章军,但却令纪瞻老怀大慰,捋着银须呵呵直笑。

“汪汪!”小白狗冲着刘浓大呼,它记得他,昔日仆人几乎便将本身送了。

“哞!”

中有一套玉兰酒尊最是贵重,一壶八尊,光彩玉白,阳光附于其上,如晶剔透,令媛可贵一购。萧然神情极喜,摸索着温滑如玉的酒尊,爱不释手。万花樱艳纷红,萧然平生却唯爱秋兰,在兰亭仲秋行雅时便曾咏兰一首以彰其志。物尚次之,最难堪能宝贵的是刘浓待友醇厚之心,他又岂能不喜。

据刘浓所知,王敦初次行反时。借着诛杀刁协、刘隗,以‘清君侧’为名,沿着长江挥军直下兵临建康,想取司马氏而代之。但因朝臣世家狠恶反对而未成行,便将司马睿软禁至死。第二次反时,因纪瞻引进了郗鉴的兖州军,郗鉴主动反击与王敦战得不成开焦,顷刻间。诸多张望者见势纷繁起军支撑明帝司马绍,最后活生生把王敦给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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