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刁协一愣。
“袁小娘子!”
红底黑边的苇席由殿门一向铺九阶下,王导居左,率百官大礼稽拜。
袁女正捏起粉拳朝着刘浓青冠便打,刘浓稍一抬手,捏住她的拳头,叹了口气。
百官纷繁投目司马睿,元帝深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将错就错,倾身问道:“可有豫州军情?”
她的声音又浅又低,眉眼亦是极媚,但看在刘浓的眼中却一阵好气又好笑,稍稍一想,淡然道:“蒙袁小娘子青睐有加,刘浓幸甚,然……”
袁女正道:“另有何人?”
司马睿朗声长笑,笑罢,将手一摆:“诸卿得以共议而附,委实可贵,可贵!准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季父!!”
“……”
九声震天荡地的钟声响起,等侯在外的晋臣弯身脱履,鱼贯而入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“为何要逃?言而无信也!”
……
来福道:“仅一人。”
司马睿环眼扫过嗡声如蚁的大殿,心中竟由然生起一阵镇静,好整以暇的问道:“此事,众卿可议之!”
又是一个时候畴昔,司马睿暗觉眼皮发沉,心中却阵阵发寒且忿怒,殿中众臣所奏之事,不是抱怨便是诸般推委,豫州战事不断,却无人议之,其惧在何?
司马睿眼底精光一闪即逝,而后缓缓坐直身子。
刘浓眉头一皱,将她请出院中正室,命绿萝点灯,翻开门窗,又低声对来福一阵低声私语,命来福带人去寻袁女皇,想必袁女皇也正寻她。
“果然觉悟也,君,君但且宽解,族叔管不得女正,你我之事,自有阿兄做主,你与阿兄交好,我再好生求求他,定可……如果至华亭,华亭靠海,海大尚是江广耶……伯母定是斑斓的,不知喜好甚……可否等女正十六,阿娘曾言……”
一向淡然静坐的王导玉笏微微一抖,司马睿眉头一放一皱,而满场百官则纷繁私语。太子舍品德级虽不高,但倒是上等清职,向来为中上及上等世家把持。
这时,新任会稽郡守谢裒一声朗喝,将乱哄哄的大殿压得一瞬,而后捧笏快步行至纪瞻身侧,大声道:“启奏陛下,臣纪尚书之议。”言罢,不待撸嘴的周札诘责,朗声道:“太子舍人,此职秦置延汉而至魏,乃太子文章记,为东宫之职,并非朝请,是以与钢常有合!而纪尚书身为散骑,为太子拔属,亦乃分内之事。再者,华亭刘浓曾肄业会稽,而会稽学馆乃《国子学》,依律,国子生乃士之备也,国之栋梁也,故而,上正下合。至于年未及冠,敢问刁长吏,汝家大郎刁彝任太子舍人时,年方多少?”
“咦!!”
“看打!”
“太兴二年,三月,因饥荒之故,本郡流民亡者总计两万三……”
元帝司马睿坐在金边乌木矮床上,着帝王正装,头戴乌墨色十二旒冕冠,摆布各置一孔,交叉玉笄。玉笄两端系着丝带,垂于脸颊两侧各衔一珠,名曰:‘允耳’,此珠不入耳,乃误听谗言之意。冕服乃玄墨上衣、朱色下裳,各绣飞龙之章对衬;腰上三分位缠着飞龙佩绶,脚上则蹬着红白相间的赤舄。
便在此时,老将军纪瞻捧笏而出,司马睿目光再度一亮,和声问道:“不知老将军有何事禀奏?”暗中则但愿纪瞻能论及豫州,最好再带上豫章。对于大将军王敦的诸般作为,司马睿是惧之且恨之,心不甘且踌躇。欲言欲制,又故意而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