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!”
出城东三里,便是水陆渡口。
“妙哉!”
“本日送彦道,不醉不归!”
“且来!”
不远处,袁女皇挥动手唤着,柳眉微蹙。谢真石站在一侧,神情略显惊诧。
而松下的三个小女郎早罢结局中之棋,浅笑谛视。
顿时,几个郎君觥筹交叉,把着酒盏撒欢,未几时便各呈酣态,最是那七星脸桓温,饮得未几,却极是放浪畅怀,将胸怀一扯坦胸露腹,趁着面红耳热之际,拍着矮案当缶击。
“莫抢,给我余一块!”
一时欢醉,拜别终来。
桓温几个疾步窜至他身边,将其肩膀一搂。携至案前,指着酒碗,笑道:“子泽当罚,且饮!”
刘浓微微一愣,随后沉默一笑,挥着宽袖,踏着木屐,大步下山。(未完待续。)
袁女皇轻柔笑道:“有何为奇耶?唯真名流也,故能萧洒醇真,俯仰见性。古语有言:物以类聚。人以群分,红楼七友皆为真人也!”
“女正所言差矣,莫要奸刁!”
袁耽大喜,拍案而起,捉起一盏酒,几个疾步踏至高处,朝着四座郎君团团一个揖手,笑道:“袁耽即将远赴,承蒙各位老友相送无觉得谢,便借此酒,与诸君共醉!”
袁耽排众而出,适时替刘浓得救,笑道:“瞻箦,确乃天降美材也!嗯,时候已不早,袁耽亦当起行!各位,莫若就此下山罢!”
桓温捧着个木盒踉踉跄跄的行至袁耽身侧,将木盒往案上一搁,用手猛地一拍,哈哈笑道:“彦道,但记今晌之欢便可,何需再愁言伤拜别?桓温别无它长,愿以此物相赠,滋君行色!”
刚才经刘浓一语,袁耽暗中已将胸怀放开,归正只得一会便将分开山阴,干脆不再拘她,笑着对袁女皇道:“女皇,真未看出来么?”
这时。萧然行于半山腰,听得山上传来的阵阵朗笑声,面上由然一喜,脚步便随之加快,噌噌噌来至山颠,把四下一看,不由宛尔。但见得,其间六人个个醉态放荡:袁耽仰观红日,放声作咏;谢奕以两根筷子击打矮案,出声附合;褚裒头冠歪歪。正与谢珪跳着鸲鸽舞……
少倾。
一番笑言后哄抢而光,刘浓瞅了瞅摆布,再看看案上。空空无也。
车停帘张,从中踏出一个个的少年郎君,具是宽袍高冠,踏着木屐齐齐行至柳亭中。倚亭瞻望,但见得氤氲晨雾满盈于江,半半一遮,恍若水玉生烟。缭缠之际,隐见蓬船悄来,好似落叶作点。
“桓郎君,女皇尚未言毕呢!”
袁耽眉梢飞拔,瞅着刘浓,却对袁女皇笑道:“女皇,莫论瞻箦从何习之,汝且言来,此画如何?”
世人哄然喝采,惹得正在远处松下对弈的袁女皇、谢真石、袁女正三人几次回顾。
袁女皇眉眼轻柔一放,脆声而应,与谢真石、袁女正齐至。粗粗一掠案上的画作,笔法好乱,布局甚缺,层次推染颇是稚嫩!瞥了一眼美郎君,嘴角微微挑起来,浅浅暴露贝齿,心想:美鹤不擅画……
“妙哉!”
“罢!醉死案下我所愿!”
萧然震惊。
萧然捧酒无法。只得放声豪言,三碗酒落肚,顿觉六合乾坤皆在扭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