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四章 狂澜再起[第4页/共4页]

刘浓眉梢一扬,委实对五斗米道未存涓滴好感,其言之‘道行公道,故常生。’亦是《老子想尔注》擅改《品德经》之删减内容。本不欲与其直面作难,汝自修长生,我自求至理,两不相干!但是,其居道之人,不事道而行公,反窃道而行私,偏生强加于道。

“可,可否助我……”

纪友脱口道:“纪友,不与知名之辈辩尔!”

按于左膝之掌轻颤不休,不动声色的以右手缓抚,同时吸进一口气,将胸中滔天怒意缓缓抹平,轻声道:“刘浓,谢过无奕提示!”

纪瞻稍稍一怔,随后嗅得浓浓酒气劈面而来,锋眼一翻。瞧见其面呈醉态、眼露浑浊,举止无有半分世家后辈风仪,心中顿时不喜,将酒盏往案上重重一撂,轻声喝道:“既乃不情之请,岂可言之!速速与我退下!”心中则道:竖子。竖子,此乃何地也?竟敢如此放浪不堪!

纪瞻从胸腔中喷出一口嘲笑,正欲作言。

当下。便有人点头道:“此道,非彼道也!岂可混合矣!”

一者丰神漂亮,一者明丽无端。

刘浓淡然道:“何事?”

谢奕轻声提示道:“瞻箦,此乃纪郡守之孙,纪友。其人道浮如夒,行事不知轻重为何物!然,切莫粗心,这厮极是擅辩,便是尚兄亦有不如!”

纪友不但不退,反借着酒气踏入亭中,身子歪了两歪,险点当场醉倒。

夏侯弘言至正酣处,神情颇是怡然得意,瞅了瞅安坐一旁的刘浓,将麈一挥,不屑隧道:“刘郎君之道,乃守足之本尔!不知生,何足以言‘生’?”

清风撩过山岗,美郎君置身于暗涛之颠,袍角中在风中飘冉,面上神情却还是不改,漫眼环掠四野,在林间微顿一瞬,而后悄悄转走,看着傲慢致极的纪友,微微一笑,揖手道:“固,所愿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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