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祖言。”
“格……”抹勺欲笑,掩嘴忍了,挑起前帘,窜入柳丛中,将这丈许之地留给若金风玉露般的俩人。
乘风兮,扶摇纵直上。
“舒窈……”
“如君安好。”
“叮铃铃……”
枫林渡口,几辆牛车靠在亭侧。
陆纳接过酒壶,笑而就饮。
“仙嗡……”
“休得管我!”
稍徐,陆舒窈瞅了瞅丛中七哥鬼鬼祟祟的身影,刘浓也瞥见了,微觉不安闲。小女郎歪着脑袋,莞尔笑问:“七哥可曾谢过夫君?”
“把稳些,那是小郎君的梅花墨与墨鳞玉茄……”
刘浓负手,浅笑。
刘浓问道:“何事?”
自年前一别,刘浓尊守承诺,俩人便再未见过,此时临别,美郎君嘴角寸寸绽笑,法度渐轻渐快,行至车旁,千言万语难尽意,仅崩出一言两字:“可好?”
此番跟从刘浓前去丹阳与建康的人甚众,来福带着十六名白袍刀曲,康利萧暗携四名青袍隐卫,胡华次子胡煜也将共行至丹阳,至丹阳后胡煜将与李催同往南兰陵,接回华亭再次订购的十五匹驮马,而此马源便若细水长流、绢而不断,待李催与兰陵萧氏管事联络后,胡煜将代替李催,专事这条商道。
“且来,且来,都往其间投。”来福扯开大布囊,对着冉冉而来的吴郡女儿们笑嬉嬉。而此景恰是,团扇遮俏脸,苇席聚柳亭,但坐观美鹤。
饮罢,甩给陆纳。
鸣琴……
琴似女子,委宛,曲似泼冰,激扬。
“夫君,古有乐羊氏,停机侍夫乃德。本日夫君离吴,便是有千岩万壑相阻,舒窈也当来。”小女郎甜甜的笑着,两个小酒窝里渗满浓浓的酒。
刘浓心中暗奇,陆纳脾气直率,能让他显出这般窘态实在不易,但他既不欲言及,也不便多问。
歌颂毕双燕,陆纳瞅了瞅岸上自发送饯的人群,许是意气正浓,许是酒意已酣,竟抹了把嘴,再次咏道:“我送舅氏,曰至渭阳。何故赠之,路车乘黄……”
小女郎俄然一声娇嗔,将双手笼得更紧了些。刘浓正欲脱身,被她嗔得浑身一颤,身子却立马软了。陆纳更是神情一愣,继尔嗟叹连连,转而又冲到山坡上四周张望,替俩人把风。
陆纳饮得一阵,哈出一口气,笑道:“族叔已至丹阳,瞻箦也将往,瞻箦乃我江东名流,合法一展学问以震北子!陆纳本欲同往,何如不日将往东海一行,故而只能送饯于此。”
刘浓道:“不知何事,本日祖言甚奇。”
墨璃于夏初之时嫁给了李宽,与其夫同在吴县别庄。她是华亭刘氏首个出嫁的大婢,婚礼甚是昌大,刘氏赠下诸多金饰,刘浓亦亲书庆祝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瞻箦,这……”
舒窈……
抹勺草从丛中钻出来,见七郎君犹自呆呆的,小俏婢嫣然一笑,揭帘而入,命陆五回转。
陆舒窈道:“尚能有甚,他偷偷摸摸见了妙音之妹一面,乐了足足半月。”
她,她竟笑得这般娇媚?
绣帘回声而闭,大紫小女郎摇了点头,沉默一笑,对着帘,浅浅万福……(未完待续。)
小婢洛羽年方十二,是刘氏指给绿萝的小婢,她替代了墨璃。
陆纳道:“真醉也,竟几乎将此事健忘。”
临别时,陆舒窈看着敬爱郎君的背影,咬了咬唇,如蝶般飞出车中,玉手一笼,眷上美郎君的腰,小小的面庞厮磨着健硕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