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一章 新的天下[第3页/共3页]

刘浓瞅了瞅牌匾上的‘退省’二字,揖手道:“勿需观,此乃大司徒王公之字!”

“尔等便若此鸟,学舌而不用心,何人提笼,何人操言?天知乎?地知乎?民以羔羊,是以牧乎?!”骆隆摇着头,弹了弹笼中之鸟,将笼往地上一搁,撩袍于右,擒袍角于手,大步行至案前,正了正顶上之冠,揖手道:“诸此各种,想必骆隆难逃一死,骆隆死不敷惜,亦不为惧!然,骆隆正欲上表,今有娄县祖氏罔顾国法,纪尚书三令五申之下,犹自肆意敛私,故而,尚请长吏,明断!”言罢,沉沉再一揖,眼角余光却扫了刘浓一眼,嘴角微裂。

刘浓答:“舍人先行,刘浓随后便至。”娄县事毕,吴县事起。

祖费死相极惨,满墙血书乃是他用衣袖所书,衣袖之血来自口中,口中稀烂,血似不敷,烂草丛中有一物,圆头而尖角,尖角一端染血。

“恳请长吏断之!”

毕始与陈高瞟了一眼刘浓,不作言以答,场面刹时为之一静!

骆隆抱着鸟笼,答道:“骆隆,不知!”

便在此时,有甲士排开人群仓促奔来,至堂前,阖首道:“回禀郎君,祖氏祖费撞墙于狱中!已亡!然,留血书满墙,请郎君移步!”

……

顾君孝眉头一皱,心中早存不耐,阔步走向矮床上的骆隆,看也不看骆隆一言,冷声道:“王公之字,现于僻静野县,汝悬此字于头,可知王公之意否?”

骆隆端坐于矮床,身子微微前倾,泄出去的阳光至案力竭,一半投案,一半映脸。唇以下一片暖黄,鼻以上暗沉阴冷,犹若被一刀横切。

“瞻箦!!!”

“郎君……”

骆隆虚着眼,朝着顾君孝懒懒一个揖手,笑道:“原是顾和,顾君孝到此山凹野县,阖县,幸甚!此字乃王公书否?骆隆竟不知也,然,即便如此,他意非我意,我意何需屈他意。”言罢,弹了弹袍摆,提起案上鸟笼,退出矮床,站在堂侧,又道:“顾君孝既然来此,掌乾坤而坐床者,想必已非骆隆。”

“杀!”堂外人群哄然回应。

“杭琦,冤也……”

顾君孝冷冷一哼,懒得与他言,用衣袖扫了扫矮床,落座,沉声喝道:“骆隆,汝可知罪!”

骆隆神情微微一愣,瞅了瞅毕始与陈高,再看了看面寒如铁的顾君孝,从怀中陶出一物,扬了扬,笑道:“汝等可知此物乃何?”

刘浓走到柳下,眺望远方的盘肠小道,被风惊起了冠带,狼籍了袍角。

“请长吏断之!”

骆隆扬了扬眉,歪着脑袋看向刘浓,嘲笑道:“常闻人言:华亭有鹤,唳啼长空,极其擅辩。莫非,刘郎君本日欲与骆隆对膝清辩乎?”看了看摆布,撇了撇嘴,叹道:“何如,此乃明堂而非青山,此乃公事而非道玄!刘郎君,他日若骆隆不死,再与君辩吧!”言罢,朝着顾君孝朗声道:“长吏,万民皆待,尚请明断!”

“带出去!”

骆隆不答,眯着眼睛喝问:“来者何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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