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王爷如何能从登州跑来济州,难不成,王爷觉得登州那边的官员都是茹素的,只怕王爷的刚出登州城,圣上就晓得了。”
待马车启动后,只听延平霸道:“还不肯意唤我声十叔。”
李璟只定定看了他一眼,就上了马车。虽模糊猜到,但看到延平王一身常服坐在马车里,还是吃了一惊。
“我倒是健忘了,陆女人是大归女,说来,你倒不必这么委曲,如果在处所另聘个世家小姑子,或许更好,还没这么多费事,陆太师虽去了,我听我身边的长史说,近二十年影响还是在。”
“我顿时就下去。”李璟说完,换了身衣裳,这会子恰是正中午分,想着早晨要返来,便也没有去和程夫人说一声,留下乙夏,带着余丙秋直接下了楼。
常常想安慰,心中一次又一次都升起那股无能为力。
“行了,别和我说这些,白胜他们那一起人,整日在我身边念念叨叨的,把我念得都烦透了,这些我都晓得,我们叔侄俩好久不见,你就别在我耳边念叨了,让我平静平静。”延平王见李璟一脸的无语,遂又道:“你放心,我就不信皇兄能奈我如何,归正我左中右三支保护全让他收归去了,他还能拿我如何办,总不能把我延平王府也给撤了吧。”
李璟却不附和,“向来就是人走茶凉,哪有这么夸大,是有点影响,但却不大,毕竟人不在了,何况现在的朝堂,还是把握在天佑初年那两三批进士落第的人手中。”
“那王爷有没有接到圣上的圣旨或是太后的懿旨吗?”李璟问道。
“那现在总不是了吧,筹办甚么时候办喜酒?”
李璟拨弄着茶碗时原茶叶,望向延平王,无法地笑了笑,“救过我命的人,我若都不有信赖,哪还能信赖谁。以是,我甘愿信赖是圣上给的恩情。”
“晓得又如何,母后病了,我想进京探病还不可?”延平王非常恼火,长史劝他上折子,他没有写,他就不信,母后抱病了,不想他进京,皇兄若真有孝心,也该允准他回京才是,可母后都病了大半年了,还是一句话都没有。
“你从京中来,母后病了,想必你传闻过吧,我想进京去看看。”
如果天定良缘,上一世,她如何连遇都没有赶上李璟,因此,直觉她是不信的。
“没有。”延平王点头,自前年正月离京后,母后让他好好待在封地,他就再也没有进过京了。
延平王便和李璟一起下了马车。
一见延平王又耍起了横,李璟顿时感觉头痛,只好提示道:“藩王无诏不得入京,王爷这不是送给圣上把柄与话柄吗?”
听了这话,李璟脸上一脸苦笑,虽出口有生涩,但还是唤了出来,实在,延平王只比他年长七八岁罢了。
第三百八十九回济州城
“你到底是太信赖陆太师。”
“想睡了。”刚泊车时,琳姐儿已下了马车,程氏瞧着陆辰儿一脸兴怏怏的模样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。
又听延平霸道:“你都入了宗室属籍,这回也算是名正言顺了,只是皇兄太吝啬了,竟然只给你上了玉碟,并未赐与任何封地与封号,只怕这玉碟,也是父皇留下来甚么遗旨,他不过做个顺水情面罢了。”
或许还真有能够,自建国至今,又不是没有过,先帝十二位皇子,现在还在的,藩王也不过四个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