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十爷身边的白长史,人就在堆栈外候着。”
李璟只定定看了他一眼,就上了马车。虽模糊猜到,但看到延平王一身常服坐在马车里,还是吃了一惊。
她倒和还想问,她和程常棣是不是天定孽缘,要不,如何会胶葛了两辈。
“倒是我健忘了,本日你进济州城时,我瞥见你是和陆家的车队一起进城的。”说到这,望向李璟,眼中多了抹嘲弄,“这么说来,你和陆家那丫头的事成了,我当年早就看出来了,你偏还不信,我就感觉,你一贯心肠不好,如何俄然生出那般美意肠来,偏还说是陆太师的原因。”
陆辰儿陪着程氏坐一辆马车,偶尔,琳姐儿也会过来,和陆辰儿陪着程氏说说话,解解闷,有琳姐儿在马车里时,两边的车窗帘都是掀起来的,琳姐儿很少出京,脑袋时不时会往窗外探去,现在气候还未转凉,却也不比前些日子那酷热,最是舒畅不过了,加上车窗外风景殊异,青山绿水,田土庄稼,农夫斗笠,一幅幅画面穿越而过,瞧着就令人非常的舒心,何况琳姐儿最是好动不过,性子又坦直,但不管氛围如何洽意,陆辰儿总能感遭到了,程氏神情中偶尔透暴露的那抹郁郁寡欢。
程氏一贯信佛。赶上个寺庙,想去看看,因此,陆辰儿并没有反对,何况坐了好几天的马车,就当作是进城歇息一下吧。
“你从京中来,母后病了,想必你传闻过吧,我想进京去看看。”
“你到底是太信赖陆太师。”
待马车启动后,只听延平霸道:“还不肯意唤我声十叔。”
俄然马车停了,内里传来白胜的声音,“十爷,别院到了。”
“玄梵刹,也算是鲁北地界一大名寺,你蔡伯母是济州人,常听她提起,我们畴昔瞧瞧吧。”
“晓得又如何,母后病了,我想进京探病还不可?”延平王非常恼火,长史劝他上折子,他没有写,他就不信,母后抱病了,不想他进京,皇兄若真有孝心,也该允准他回京才是,可母后都病了大半年了,还是一句话都没有。
“没有。”延平王点头,自前年正月离京后,母后让他好好待在封地,他就再也没有进过京了。
延平王便和李璟一起下了马车。
白长史和延平王一贯是如影随形。既然白长史在这儿,延平王必是在这儿的,他要不畴昔,他一点都不思疑,只要白长史一回,不消多久,延平王必是会来这儿的。
“行了,别和我说这些,白胜他们那一起人,整日在我身边念念叨叨的,把我念得都烦透了,这些我都晓得,我们叔侄俩好久不见,你就别在我耳边念叨了,让我平静平静。”延平王见李璟一脸的无语,遂又道:“你放心,我就不信皇兄能奈我如何,归正我左中右三支保护全让他收归去了,他还能拿我如何办,总不能把我延平王府也给撤了吧。”
“我顿时就下去。”李璟说完,换了身衣裳,这会子恰是正中午分,想着早晨要返来,便也没有去和程夫人说一声,留下乙夏,带着余丙秋直接下了楼。
又听延平霸道:“你都入了宗室属籍,这回也算是名正言顺了,只是皇兄太吝啬了,竟然只给你上了玉碟,并未赐与任何封地与封号,只怕这玉碟,也是父皇留下来甚么遗旨,他不过做个顺水情面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