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阳恭惶恐,敷衍道:“回寄父,孩儿也是本日才得知,正想知会父亲,没想到父亲已经晓得了。”
汀月微微一愣,道:“蜜斯要修补玉佩?”
“肤施?!”汀月一惊,道:“那不是很远?最快也得三四天的车程!”
家奴考虑了会儿,终是道:“那好,你且稍等半晌,容我先去通传。”
汀月却道:“玉碎了还能补么?就算补好了,那也始终是块碎玉,就像镜子,镜子碎了当然能够修补,可修补完整了,上面还是会有裂缝。”
自打来了秦朝,她还未出过远门,常日里也只是在咸阳城中逛逛,顶远也只是出了咸阳城,往城外渭水边去,现在要去上郡,只当是看看风景也罢。
姜妙之目中闪过一丝灵光,当即问道:“在哪儿?”
“孩儿晓得。”
姜妙之未语,汀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,言道:“蜜斯至今未归,慎姨娘担忧蜜斯,便命婢子出来找找,没想到竟碰到蜜斯被人刺杀,是婢子来迟,叫蜜斯吃惊了。”
“倘如果嬴家的人迟误了你成大事,那为父便替你扫了这块绊脚石!”
“恭儿。”
姜妙之俄然留步,立足不前,两块碎玉一手各执一块,拼集在一起,低头看着。
赵高又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“蜜斯,”汀月有些犯难,唤姜妙之一声。
汀奴淡淡一笑,这便去唤醒汀月,一同回府。
姜妙之剜了他一眼,道:“你想多了,我不过是想同你探听探听,咸阳城中那里有修补玉佩的。”
“那你可知,她是淳于家的人?”
高阳恭笑而不语,姜妙之旋即转成分开,汀月紧随厥后,姜妙之道:“归去清算清算行李,明日一早便出发去上郡。”
姜妙之坐马车至高阳恭府上,马车停在府门前,姜妙之仓促忙忙的下了马车,上前对着府门一阵狂拍,只是夜已深,很久才有人前来开门,是一个家奴,睡眼惺忪的开了门,打量着她,迷含混糊的问道:“你是甚么人?”
姜妙之顿时黑脸,斥道:“既是技术不好,你何故要同我说!”
高阳恭愣住,“就为这事儿,你特地跑到我这儿来?还把我吵醒。”
姜妙之被她吓住,这大半夜的,汀月如何跟见鬼了似的。
“姑姑这是甚么话,倘若不是姑姑及时呈现,妙之现在已是贼人刀下亡魂。”
“回寄父,孩儿现在已与她无话不谈。”
姜妙之临走之时,又转头看了一眼刺客逃脱的方向,刚才刺客所言,她是句句都记在内心头了。
姜妙之顿时喜上心头,从速站起家来看着,这时汀奴已与黑衣人比武,可姜妙之看那黑衣人甚为古怪,明显有才气攻,却恰好是只守不攻,到处躲闪,仿佛恐怕伤到汀奴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