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园?西园是甚么处所?该不会是甚么禁地?
如此一来,今后与淳于妙绣,又得每天见了。
就晓得,过来一准没功德!
翌日一早,姜妙之又得如常跟着慎氏一同去往池园给大惠氏存候,本来如果手臂伤了,此事便可免除,可现在她已病愈,便也没有来由再回避。
慎氏皱了皱眉,轻柔道:“大姐,你这话是甚么意义,妙之她……”
“哦?”大惠氏很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,诘问道:“那你说说,她这支珠钗,如何会在西园呈现,难不成还是我为了整治她,用心偷来丢在那儿的?”
姜妙之被她这一声唤拉回思路,抬眸与她相视,只见慎氏一双黛眉紧皱,抬高声问道:“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可不就是如许?本来栽赃谗谄竟如此简朴,啧啧啧,真是涨姿式了。
姜妙之终是转头看向她,安闲道:“母亲,女儿没有去过西园,也不清楚这支珠钗到底是如何丢的,又是何时丢的。”
“哦?”大惠氏见她将近中计,便持续道:“是丢在西园了?”
啧啧啧,如此昌大场面,搞得跟命妇朝贺皇后似的,《甄嬛传》里可不就是这么演的?
慎氏跪坐下,姜妙之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后,转头一瞥,便瞥见淳于妙纾站在芈氏身后,正低头玩弄着本身的头发,如此看着虽仍显得有几分痴傻,可总归不似当日初见之时的疯颠,身穿锦衣,略施粉黛,颇是清秀都雅,只可惜,毕竟是个傻子。
姜妙之正思虑对策,可委实闹心,一来,她底子不知西园在哪儿,也不知西园到底因何成了禁地,二来,现在证据确实,大惠氏又咄咄逼人,她实在不好矢口否定。
姜妙之施施然一笑,道:“倒像是女儿丧失的那支。”
话音落下,晏氏当即落座,旁人皆应允道:“诺,”这才规端方矩的坐下。
姜妙之紧随慎氏坐下,大惠氏早就瞥见了她,这时却佯装忽见,阴阳怪气道:“哟,妙之也来啦,好久不见,还真是稀客。”
“你开口!”大惠氏蓦地拍案,痛斥一声,慎氏一惊,顿时不敢出声,姜妙之淡淡一笑,略带痞气的说道:“母亲,女儿到底是哪儿惹您不高兴了?让您发这么大火。”
不过也好,传闻昨儿早晨淳于妙绣一瘸一拐的从祠堂出来,回了池园去,啧啧啧,恰好,那她今儿便顺带着看看她。
大惠氏坐下,姬氏站在她身后,众姨娘随即被自家女人扶着起家,一齐朝她福身施礼,齐声唤:“大姐/母亲。”
晏氏冷哼一声,并不言语,只待大惠氏解释,谁知大惠氏却避过此事,反是给身后丫环洺沚使了个眼色,洺沚便递给她一支珠钗,大惠氏接过后,随即示出,望向姜妙之,诘责道:“妙之,我问你,这支珠钗,是不是你的?”
姜妙之安闲道:“女儿何来胆量,连母亲定下的端方也不顺从?”她可向来都没坏过府上的端方,也实在不知大惠氏言外之意。
姜妙之怔怔,这珠钗确是她的,前天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戴着的,昨儿早上返来后便一向没见着,现在竟在大惠氏手里。
这时大惠氏亦逼问:“妙之,你说,这支珠钗到底是如何回事!”
如何回事如何回事!不就是栽赃谗谄么!
到了池园前厅,大惠氏母女及姬氏尚未出来,众姨娘哥哥姐姐弟弟们倒是到齐了,就连小惠氏也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