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妙之回她一笑,不紧不慢的回道:“母亲谈笑了,当初女儿的手臂受了伤,但是母亲您亲口叮咛女儿好生疗养,不必过来存候的,现在女儿的手臂好了,天然要过来给您存候,这不是端方么?”
现在承认了不是,不承认也不是。
慎氏跪坐下,姜妙之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后,转头一瞥,便瞥见淳于妙纾站在芈氏身后,正低头玩弄着本身的头发,如此看着虽仍显得有几分痴傻,可总归不似当日初见之时的疯颠,身穿锦衣,略施粉黛,颇是清秀都雅,只可惜,毕竟是个傻子。
姜妙之被她这一声唤拉回思路,抬眸与她相视,只见慎氏一双黛眉紧皱,抬高声问道:“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姜妙之安闲道:“女儿何来胆量,连母亲定下的端方也不顺从?”她可向来都没坏过府上的端方,也实在不知大惠氏言外之意。
翌日一早,姜妙之又得如常跟着慎氏一同去往池园给大惠氏存候,本来如果手臂伤了,此事便可免除,可现在她已病愈,便也没有来由再回避。
姜妙之满腹猜疑,她本就没坏甚么端方,这大惠氏难不成还要强行给她扣上一条罪名吗?
如此一来,今后与淳于妙绣,又得每天见了。
未等大惠氏言语,晏氏却怪声怪气道:“如有甚么私仇,暗里处理就是了,何必这么发兵动众的,这是做给谁看哪,”言语间暗指当日牛肉之事,当日淳于妙绮也受了委曲,大惠氏如许一说,晏氏立马就思疑她明着是怪姜妙之,实则是暗讽她晏闵月。
晏氏冷哼一声,并不言语,只待大惠氏解释,谁知大惠氏却避过此事,反是给身后丫环洺沚使了个眼色,洺沚便递给她一支珠钗,大惠氏接过后,随即示出,望向姜妙之,诘责道:“妙之,我问你,这支珠钗,是不是你的?”
姜妙之施施然一笑,道:“倒像是女儿丧失的那支。”
如何回事如何回事!不就是栽赃谗谄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