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顶落针可闻,唯独清风吹来,掀起耶律祁衣摆,收回微小的布缕声。
任何一枚玉果,都能延年益寿,落在凡人间界,绝对能激发猖獗争抢,但在现在,却随便的摆满宴桌,足见耶律祁的大手笔。
这个动静,他从玄机阁中得知,但毕竟远在太荒,玄机阁对此事的记录也很恍惚,只是说北堂措天纵之资,却又遭天妒。
三人分开茶棚,向贺兰城中心走去,那边有一座宫殿,庞大恢宏,气势澎湃,天青色的穹顶,有天圆处所的意寓,带有难以言名的奥义,与大道暗合。
这青年身姿魁伟,剑眉倒竖,脸如刀削,皮肤略带乌黑,虽在尽力禁止,但不经意间,锋芒毕显。
“这是何人?”即墨迷惑,看向拜月圣子。
来人渐少,耶律祁也回身,将要分开天桥。这时,又有一个青年从天桥劈面走来,此人身材魁拔,高有一丈,身材伟岸。
这贺兰宫中虽气度非常,但比不上斑斓国土,乃至二者不在一个层次,毕竟,斑斓国土算得上一方真正的天下。
“不错,他若不陨落,当是我辈劲敌。”拜月圣子亦感慨,敞亮星眸中闪过一道可惜。
“跋涉狂,幽冥山祭司玄孙,不过二十出头,就已战绩不菲,与耶律祁干系很僵,没想到他竟会来插手这个宴会。”拜月圣子坐直身,转头看向跋涉狂。
拜月圣子此人锋芒不显,胸怀经纬韬略,脾气暖和无争,气力很不凡,与其论道,对即墨大有裨益。
“传闻,贺兰部欲要斥地古之繁华,建立当世帝庭,莫非这不是讹传。”蜻蜓妙目闪闪,非常吃惊。
耶律祁此人,即墨有详细体味过,此人气力强大,天赋超凡,但却眼高于顶,从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中。
几人方坐下,就有孺子送来果浆灵酒,珍羞玉食,各种仙珍,晶莹剔透,像是透明的琉璃,惹人食欲。
耶律祁轻哼一声,嘴角微扬,也不切身,直直站在天桥中心,挡住跋涉狂来路,道,“你是我的客人?可我并未聘请你。”
“拜月兄,你可来迟了。”那青年转向即墨三人,迎步走来,行动生风,打个顿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