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这一番话一番哭,只把李老爷哭了个肝肠寸断。
李思浅捏了捏乔嬷嬷的手话里有话:“嬷嬷别急,今后日子长着呢。”
还没到议事厅,乔嬷嬷又气又急迎上来:“太太!刚得了信儿,那边的婆子头儿王嬷嬷说……说是老爷说的,从昨早晨起,老爷带返来的人统归柳姨娘管,不必理睬太太,还说今后老爷、二娘子和柳姨娘这三处的用度,直接从外帐房支取,还要另立厨房、采买……”
李思浅三言两语说了昨晚的事。田太太神情淡然:“把孩子娇纵成如许,他能护她一辈子?老乔也是,这性子还跟年青的时候一样,这点小事也沉不住气。”
“老爷!”柳姨娘和李老爷四手相扣,含情脉脉。
“太太!”乔嬷嬷急的还要解释,李思浅接过话笑道:“阿爹的意义就是把这府里一分为二,一家两治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李思浅给田太太请了安,主动主动的要替阿娘分担家事。
“又要打甚么鬼主张?”田太太任李思浅挽着往议事厅走。
一句话提示了李老爷:“恶妻岂敢!你放心,我断不让你受她辖制!从明儿起,不,从现在起,桃花筑和翠梦阁一应支出直接从外帐房走,这两处的婆子丫头,另有我们带返来的下人,还是你管,不必理睬阿谁恶妻!我看她又能如何样!”
“太太的端方,每日辰初要点卯,那明天?”王嬷嬷更是大喜过望,紧忙又诘问了一句。
“是妾本身内心难过。”柳姨娘持续上眼药:“妾另有个小私心,总盼着汶儿能嫁进高门权贵之家,不是为了汶儿,是为了老爷,汶儿跟老爷最亲,若她能结门好亲,一按不时想着老爷,老爷今后的宦途上,也就有了助力,妾内心也能好受些。”
王嬷嬷喜笑容开,连声承诺。
“活力倒不活力,就是恶心。”她这个女儿聪明天成,这么些年,田太太有甚么事都和女儿筹议,和女儿说话说惯了:“阿娘有你们三个,犯不着理他们,就是搁在面前看着腻心。”
“老爷过分份了!”乔嬷嬷气愤的眸子都红了:“太太再谦让,那贱人就得踩到太太头上去了!”
“老爷,”王嬷嬷熟能生巧,接话接的天衣无缝:“老爷得替姨娘和二娘子想想,姨娘和二娘子一针一线、一草一纸都得从太太手里过,想喝口热水也得太太点了头,老爷能每天在府里守着不成?姨娘哪敢获咎太太?”
“嗯,”李思肤见阿娘不在乎,也就岔开话题,提及明天花会上的热烈事。
“你放心!且放心,我断不容那泼妇凌辱你和汶儿!”
李老爷气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,鞋也没穿,跳下炕就往外冲:“恶妻!泼妇!我要休……我去找她问个明白!恶妻!”
“曼柔!”李老爷更加打动:“你放心,我必然给汶儿寻门好亲,后天姚家的拂尘宴,你一起去!”
柳姨娘扑畴昔吊在李老爷身上:“老爷要去,先拿绳索勒死我!都是妾的不是,当初就不该跟了爷,现在累了汶儿!妾对老爷唯有一片至心,妾别无所求,只求老爷护住汶儿。妾……妾甘心一根绳索吊死,只要她能消了气,能容下汶儿,放汶儿一条活路……”
“这如何能怪你呢。”李老爷柔声安抚,神采却不如何好,是啊,田氏和常山王府交好,和姚家攀亲不是一年两年了,却对本身一言不发、一事不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