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晓得了。”田太太打断乔嬷嬷:“随他们去!”
李老爷眼一横:“爷的话你没听到?甚么太太?哪有太太?你眼里只能有姨娘!”
一句话提示了李老爷:“恶妻岂敢!你放心,我断不让你受她辖制!从明儿起,不,从现在起,桃花筑和翠梦阁一应支出直接从外帐房走,这两处的婆子丫头,另有我们带返来的下人,还是你管,不必理睬阿谁恶妻!我看她又能如何样!”
李思浅捏了捏乔嬷嬷的手话里有话:“嬷嬷别急,今后日子长着呢。”
李老爷想到姚家,想到田氏,想到整天不是靖江王府就是常山王府的李思浅和李思明,怒意上窜:“姚家本是我太婆娘家,和她姓田的有甚么干系?顶着我李家姓氏四周招摇,反倒欺负到我头上了!不知耻辱的恶妻!后天你也去!认认亲,那是我们的亲戚!”
乔嬷嬷眨了下眼,又眨了下眼,看着李思浅,长长吸了口气,拍了拍衣衿:“听大娘子的。”
“好了!”田太太稍稍提大声音,不肯再多说这件事。
“我也这么感觉!僻如正赏着花,却看到一滩臭大粪,腻心死人!”
柳姨娘闻声止哭,搂着李老爷轻柔的抽泣了几声:“这是爷疼妾,妾内心只要爷。”
“活力倒不活力,就是恶心。”她这个女儿聪明天成,这么些年,田太太有甚么事都和女儿筹议,和女儿说话说惯了:“阿娘有你们三个,犯不着理他们,就是搁在面前看着腻心。”
王嬷嬷喜笑容开,连声承诺。
从议事厅回到上房,李思浅看着歪在炕上,神情倦怠的田太太,挪畴昔给她捏着肩膀:“阿娘,你没活力吧?”
李思浅三言两语说了昨晚的事。田太太神情淡然:“把孩子娇纵成如许,他能护她一辈子?老乔也是,这性子还跟年青的时候一样,这点小事也沉不住气。”
有老爷这句话,她就又坐回到总管事婆子的位置,和乔嬷嬷平起平坐了!
李思浅又陪阿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归去。
“老爷待妾恩重如山。”柳姨娘轻柔的俯视着李老爷:“妾每思及此,常半夜不能眠,老爷这恩典,妾要如何酬谢才好?”
李老爷气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,鞋也没穿,跳下炕就往外冲:“恶妻!泼妇!我要休……我去找她问个明白!恶妻!”
“曼柔。”李老爷打动的鼻子发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