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。”捧琴学着柳姨娘和李老爷说话的调子,娇滴滴软绵绵:“大爷日夜苦读,实在是好辛苦噢,奴家领了老爷的叮咛,亲手做了这些汤羹点心,给大爷宵夜。”

她不得不脱手了!再不脱手,这府里哪另有她和汶儿的活路?

李思清问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乱七八糟的废话,大常愣愣呵呵问一句答一句。

转过弯就是香樟院,另有一二十步路,柳姨娘身边最得用的大丫头捧琴从婆子手里接过提盒,打发走婆子,提着提盒,袅袅婷婷进了香樟院。

可惜李老爷和同年赏灯吃花酒,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府,一进二门,乔嬷嬷先迎上去禀报了李思汶冲撞了乔太后远亲侄孙女、长乡侯令嫒乔娇娇的事。

捧琴迈了一半的脚呆在半空,欣喜的双眼放光,添炭……到配房等着……大爷真是体贴!这是怕她一会儿冷呢!

李老爷吓出了一身盗汗,李思汶和柳姨娘的哭诉头一回,还没哭开首就被驳了。

“嗯,放下吧。”李思清用心致志的写字。

李思清被捧琴身上扑鼻的浓香薰的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
回到上房,清露看着已经安然坐着持续写字的李思清,一脸赞叹:“这是甚么妖精?!”

这个妖精,把他家大爷逼到这份上了!

捧琴胆量更大了,娇轻柔扭畴昔挨着李思清,冲他甩了一帕子嗲声连连:“大爷!清露粗手粗脚的哪会服侍?大爷还是得奴家来服侍才好呢。”

“大爷!”捧琴自发得稳稳的拿捏住了李思清的心机,那调子就一起往柳姨娘和李老爷在床上时的动静奔畴昔了:“清露哪会服侍人,叫他做甚么?爷,奴家服侍你。”

捧琴心急胆小,对着李思清大发娇嗔:“这汤奴家看着熬了整整一下午,奴家必然要看着大爷喝了才走呢!”

……

“爷对奴家真好。”捧琴抛了一串媚眼,腰肢轻扭出了门。

捧琴连续送了三四天夜宵,一趟比一趟留的时候长,清露只感觉本身和老黄头那只大花猫一样,都快不可了,他是被妖精薰的,大花猫是撑的,明天那半碗汤把它撑的直着嗓子嚎了半夜。

“你家里另有甚么人?”

从桃花筑到李思清的香樟院,要穿过全部李府。

清露一向把捧琴盯出院门,不等她走远,就一迭连声叫人关院门。

清露一个健步冲到捧琴身后,瞋目捧琴,恨不能一巴掌把她打出去!

柳姨娘恨怒交集,只气的手脚冰冷。

虽说捧琴压根没把个小厮放眼里,可清露横在面前,张着胳膊把她往外赶,她总不能和个小厮打起来吧。连叫了七八声‘大爷’,眼里的秋波一波波几近把李思清淋成落汤鸡,可李思清身子拧的跟头一回见‘老虎’的小和尚普通。

“大爷,柳姨娘院里的大丫头捧琴,说是奉了老爷的叮咛,给大爷送宵夜来了。”小厮清露神情古怪的出去禀报。

李思清手里的笔顿住,挑眉愣了半晌,眼里渐渐弥出笑意:“送出去吧。”

“大爷!”捧琴来了几趟,自发已经摸清了她家大爷的脾气脾气,她家大爷,比她家老爷又年青多了、漂亮多了,脾气更是好的出奇,真是本身的大福分。

“快出去!屋里冷得很。”李思清吃紧叮咛了一声,又期呐呐艾的对捧琴低声道:“添炭脏,你先出去避一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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