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我没想到真起了火,还是这么大的火。”李思清脸上的惭愧更重。
“现在皇家只要大爷一个子嗣,如果大爷即了位……这不就是你畴前的筹算吗?”李思浅歪头看着端木莲生,端木莲生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,“这确切是畴前的筹算,是畴前的筹算。”端木莲生重重咬着‘畴前’两个字,“现在不是畴前,一来我能反一次,就能反第二次,别说大爷,就是满朝文武都不见得能信得过我们,二来,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超出在我们头上,一句话就能定了我们的存亡!”
“你要去?”李思浅低声问道,端木莲生将几封信顺次排开,“这是袁先生送过来的,这是白水的信,就是没有二哥这封信,我也想去一趟都城。”
姜嬷嬷听的面无死灰,青年内侍看着她,又看看神采总算有了窜改,越变越丢脸的宋皇后,抬头大笑,“官家倒是有情有义,可惜啊!好好给本身筹办两杯毒酒吧!真是报应!报应!”
青年内侍一边笑一边大步出屋,姜嬷嬷只感觉头子森森,浑身高低如披冰水,莫非三爷真死了?
大年初二的拂晓没到,从都城过来的鹞鹰一个接一个飞进了镇宁城。
端木莲生看完,李思浅也看完了,神情有些愣忡的看着端木莲生,这的确比一台大戏还要出色和狗血!
“走的是白海员里的线路。”端木莲生解释了一句,李思浅‘嗯’了一声,凑畴昔看,信只要短短几句话,扣问端木莲生有没有赶赴都城的筹算。
“是啊是啊!虔诚本份!虔诚本份的平福是如何死的?你们都忘了吧?啊?大爷把女伎带进书房****,你们就把平福活活打死了!就因为紫玉的儿子生的标致、看着机警,你们就把他从她身边夺走,把他净了身扔进虎狼群里,莫非你们不晓得?平福是独子,平福的儿子也是独子?紫玉不是病死的,她是吊死的,她悔怨……悔怨不该带儿子去见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,本来你也有报应!你也是有报应的!”
“娘娘!娘娘您返来了?您没事吧?”姜嬷嬷跌撞出去,宋皇后如同看到了救星,扑到炕沿上,“嬷嬷,我在这里!嬷嬷!”宋皇后最后一声‘嬷嬷’饱含热泪。
“娘娘,看不到,您别如许,这是他胡说八道!”姜嬷嬷又奔出去,看着背靠着窗台,一只脚撑地,一只脚抖来抖去的青年内侍,厉声呵骂,“滚!我奉告你!你这是……”
“爷,又收到一封。”门外响起黑山的声音,端木莲生看了眼李思浅,起家下榻,门开了条缝,接了密信出去,坐回榻上,拆了信先看落款,神情一呆,将落款表示给李思浅。
青年男人‘咯咯’笑的让人遍身寒意,宋皇后严峻的盯着不紧不慢挪到窗前光影中的男人,呆呆的看着,她看清楚了,真是眼熟,是谁?
“您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!”姜嬷嬷较着大松了口气,一口气没松完,就看到了站在窗下光影中的青年内侍。
“我早就该出宫了,不过美意来送个信,对了,另有件事,前儿官家立了遗旨,有两条:其一,废太子是皇家血脉,只可圈禁,不准任何人骄易,如有后代,男人三岁出府,依皇孙礼教养,女子七岁出府,依郡主礼教养,其二:皇后宋氏并无大恶,赋性至孝,新皇既位要立为皇太后,迁城外离宫尊养。”青年内侍笑眯眯看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