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卿晚转头看了眼,竟然对上糖包盯视过来的目光,小家伙的脑袋还挺不起来,但靠在父亲臂弯的模样却更显得慵懒矜持,目光晶亮,眉眼间还真有点直勾勾鄙夷的模样。
顾卿晚不觉笑了起来,道:“本来如此,我传闻本日关头时候,是永威侯禀报,周家涉嫌采办战马和兵器,秦英帝才一锤定音,杀了周氏父子的。顾家和永威侯可没甚么寒暄,永威侯是你帮手安排的?”
两个小家伙胖胖的手勾在一起,竟然都咧嘴笑了起来。
秦御的话说到最后,已是包含了一股冷硬的杀气。
秦御却道:“当初顾家也是如此。”
她缓缓平复了表情,这才从秦御胸前坐起来,道:“你们到底坐了甚么,秦英帝如何这么痛快就杀了周氏父子?”
待马车终究停下,秦御接过顾卿晚怀中的糖包,率先哈腰出了马车,稳稳跳上马车,回身冲已经走出马车的顾卿晚抬了抬手。
周鼎兴神采灰白,大喊起来,“皇上,老臣要见皇上,皇上入彀了!皇上老臣是被冤枉的,老臣未曾采办兵器,未曾有谋逆不臣之心啊!”
若不是景哥儿生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眸,两个孩子躺在一起,一下子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。
周鼎兴的声音微颤,有些不能接管如许的成果,这和他所预感的不大一样,他觉得最多就是罢官的,放逐的话,不晓得他的身子还能不能撑到起复的一天。
秦御发笑,揉了揉她的头发,摸了摸她的脸,道:“是啊,你不都听到动静了吗。”
顾卿晚不觉恍然,道:“周鼎文也被判了斩立决,他便和周鼎兴兄弟反目,也不成能共同着诬告周家谋逆啊。”
秦御却道:“大哥,我既娶了卿卿,便定不会让任何人给她委曲受,我的父王也一样。更何况,父王一贯明白事理,倘若大哥置顾家的委曲于不顾,父王反倒会有所微词,大哥为顾家昭雪,在父王眼中只要赞美的,从而更加高看卿卿。千万不会是以事而迁怒卿卿,假如皇上真为此事发怒于王府,王府也不会任人摆布,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!”
她说了半天,还不都是一个意义嘛。不过瞧着顾卿晚欢畅的手舞足蹈的模样,秦御脸上也暴露了宠溺的笑容来。
狱卒已经到了牢房门口,牢头沉喝一声,狱卒上前开了锁门,冲出来便卤莽的将周鼎兴父子从稻草上拽了起来,拿了桎梏就往两人头上套。
周鼎兴倒是要温馨一些,目视着那套上的桎梏和凶神恶煞的狱卒,贰心中格登一下,神采微变,道:“是不是皇上已经下旨了?皇上莫非判了我父子二人放逐?”
不过这么大的事儿,动静很快便传遍了,当顾卿晚从丫环口入耳闻周家父子被斩首,周家属人,男的放逐,女的充官奴的动静,顾卿晚愣了半响。
有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男人,念叨了这么一句。
庄悦娴细心打量了顾卿晚的面庞,见她气色极好,端倪伸展,眸光若水,眉宇间自带一股明丽的娇俏,便知她在王府糊口的很好,拉着顾卿晚的手拍了拍,道:“方才在饭桌上,瞧见你眼眸稍稍一动,妹夫便啊晓得你要吃哪道菜,不动声色的便夹了给你,细心非常,倒比你大哥不知强了多少。”
可惜两人谁都节制不好本身的手,动了一下又一下,两只胖手却常常都失之交臂了。糖包俄然扁了扁嘴,一副要哭的模样,顾卿晚好笑的点了点他的小鼻子,抱起他,又往景哥儿的方向挪放了点,此次糖包不知如何做到的,一下子摸到了景哥儿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