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让韩福财感到震惊的是崔耀祖的胆量:处所上的士绅大户很有能量,具有仆人和私兵的不在少数。崔耀祖手中以后一百多号大旗军兵士,就敢这么干,万一那些士绅大户和他公开对抗,可就糟了。
这话还真不是吹牛皮,因为“崔阎王”的名号早已响彻仪真城,乃至已经到了能够止小儿夜啼的境地。听到“崔耀祖”这三个字,谁不心惊肉跳?
“够了够了!”崔耀祖信心满满的说道:“如果清军另有机遇杀过来,那就申明我们的李帅打了败仗,真到了阿谁时候,仪真还在不在一点都不首要。如果清军杀不过来,仅凭这点人手就已经充足。只要我老崔还坐在这里,城里的牛鬼蛇神就不敢转动一下……”
用血腥手腕停止搏斗,借以震慑世人,这一手早在寿州的时候就已经玩过了,能够算是崔耀祖的老套路。乱世当中性命如芥,干掉一些不肯意共同的士绅大户确切没有甚么猎奇特的。
莫非大帅连之前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都不要了吗?
仪真固然不大,也有十余万人丁,为了遁藏烽火固然有很多死走流亡的百姓,但是现在还是有七八万人的模样。仰仗两百多不到三百人来驻守如许的一个都会,的确没法设想。
紧接着,崔耀祖又自行其是的公布了一道“法律”:统统住民必须尽快撤离,如有耽搁者,严惩不贷。
仗着霸占仪真的余威,披着大旗军的皋比行搏斗之事,玩儿的就是虚张阵容。但这类把戏不成能长时候的玩下去,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人们就会看破崔耀祖空虚的本质……
大旗军主力开赴扬州,按说韩福财就应当追逐上去和主力汇合,但他接到的号令倒是原地驻守。
就在几天之前,大旗军采取里应外合火药爆破的体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仪真。本来扼守在此的一千多辫子兵和近三千新附军,统共四千多清军大多成了大旗军的俘虏,但接下来产生的那些个事情,却让统统人都为之颤栗。
府衙内里的侧墙上,挂着两排木笼,笼中全都是方才砍下来的人脑袋。鲜血已经凝固方才开端腐臭,引来一大片绿头苍蝇,隔着这么远也能嗅到那股浓厚的腐肉味道。
“这不是有你嘛!”崔耀祖大笑着说道:“你带来了两个队的战兵,我手头上另有一个队,再让那些个随军的民夫穿上我们大旗军的皂衣,如何着也能凑出一千多号人了。装一装应当是充足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