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则仁看到韩金信要走了,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大声喊道:“韩批示佥事,我没有做好事啊,我是无辜的!”
于宣晋坐在椅子上,脸上阴晴不定,用手托着嘴巴,仿佛在思虑着进退。
但他只走了十步,就听到轰一声,后院的大门也被破开。兴国伯的虎贲师在后院大喊:“兴国伯虎贲师拿人!”
听到杜则仁的话,于宣晋愣了半天,讪讪问道:“他连巡抚都敢杀?”
“只要李植不攻打都城,朝廷最后妥妥的招安啊!”
“河间府地主杜则仁,诛!”
几声大吼从门别传来:
但他没走一步,就被虎贲师的兵士一脚踢在肚子上,倒在了地上。
两人屏退了摆布,诺大的大堂里只坐有两小我,包管所议论的东西不泄漏出去。
于宣晋非常不甘心,说道:“杀不了李植,他但是就要对我们的地步收取赋役了!”
那于宣晋捂着肚子瘫在地上,看了看身边荷枪实弹的虎贲师大兵,爬不起来。
杜则仁一下子如坠冰窟,浑身颤抖不已。
于宣晋却还不甘心,狠狠说道:“李植攻打济南杀巡抚,这不是造反么?朝廷不杀他?”
于宣晋说道:“白手出来是轻易的,但如果带火龙弹出来就难了。现在就算是拳头大的盒子,城门口的兵士都要翻开来盘问。四十个火龙弹,底子带不出来。”
于宣晋踉跄着退了几步,张大了嘴巴,脸上也是惨白一片。
阿谁王若梅一朝雪耻,非常的对劲,抬头哈哈大笑起来。
王若梅大笑了几声,一指于宣晋说道:“于宣晋,这些年你勾搭知府祸害了多少百姓?你明天夷三族,死不足辜!”
杜则仁毕竟是当过兵备道的人,对朝局的判定远强于于宣晋,非常地不耐烦起来。他站起来讲道:“于老爷,暗害的事就此作罢,你今后再也不要提了。交些赋役,流失些地步,少些仆人,都是身外之物,切莫是以铤而走险,落了下乘。”
杜则仁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莫非天津现在一小我都混进不去?”
“杜兵备,李贼这些天加强了天津城门的盘问,我们的人进不去啊...”
韩金信笑了笑,问道:“你如何无辜了?”
于宣晋瞪眼这个仆人,冲上去大声吼道:“于八你吃里扒外?!我打死你!”
杜则仁摇了点头,说道:“于老爷,你还不晓得吧?明天济南的动静传来,李植因为济南巡抚王公弼阻断他的棉花供应,攻进济南大开杀戒,杀了上百人,连巡抚都杀了。现在李植眼中已经没有天子和朝廷,想做甚么就做甚么,我们两个财主,是斗不过他的!”
河间府府城,天津首富,举人于宣晋坐在自家的二堂里,和致仕的河南兵备道杜则仁群情着“大事”。
“兴国伯虎贲师拿人!”
杜则仁不耐烦地说道:“于老爷,现在这是甚么世道?张献忠那样的杀人魔王,攻打了多少州县杀了多少朝廷命官?连凤阳皇陵斗掘了!朝廷当时候还不是要招安他?现在李植兵强马壮,谈笑间就剿除张献忠,朝廷能不招安他?”
杜则仁叩首不已,大声说道:“于宣晋多次让我和他一起做恶,我都是劝他不要脱手啊。就在刚才,我还几次和他说不要干了,我是一心向着兴国伯的啊!于宣晋每次找我群情,我都是回绝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