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只走了十步,就听到轰一声,后院的大门也被破开。兴国伯的虎贲师在后院大喊:“兴国伯虎贲师拿人!”
于宣晋坐在椅子上,脸上阴晴不定,用手托着嘴巴,仿佛在思虑着进退。
幕府密卫大使韩金信穿戴玄色的劲装,脚踩虎贲师行军皮靴,背披披风,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二堂。他扫视了堂中的两小我一眼,冷冷问道:“哪个是于宣晋?”
杜则仁不耐烦地说道:“于老爷,现在这是甚么世道?张献忠那样的杀人魔王,攻打了多少州县杀了多少朝廷命官?连凤阳皇陵斗掘了!朝廷当时候还不是要招安他?现在李植兵强马壮,谈笑间就剿除张献忠,朝廷能不招安他?”
几声大吼从门别传来:
杜则仁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莫非天津现在一小我都混进不去?”
于宣晋说道:“白手出来是轻易的,但如果带火龙弹出来就难了。现在就算是拳头大的盒子,城门口的兵士都要翻开来盘问。四十个火龙弹,底子带不出来。”
杜则仁毕竟是当过兵备道的人,对朝局的判定远强于于宣晋,非常地不耐烦起来。他站起来讲道:“于老爷,暗害的事就此作罢,你今后再也不要提了。交些赋役,流失些地步,少些仆人,都是身外之物,切莫是以铤而走险,落了下乘。”
但他没走一步,就被虎贲师的兵士一脚踢在肚子上,倒在了地上。
河间府府城,天津首富,举人于宣晋坐在自家的二堂里,和致仕的河南兵备道杜则仁群情着“大事”。
王若梅大笑了几声,一指于宣晋说道:“于宣晋,这些年你勾搭知府祸害了多少百姓?你明天夷三族,死不足辜!”
于宣晋踉跄着退了几步,张大了嘴巴,脸上也是惨白一片。
杜则仁摇了点头,说道:“于老爷,你还不晓得吧?明天济南的动静传来,李植因为济南巡抚王公弼阻断他的棉花供应,攻进济南大开杀戒,杀了上百人,连巡抚都杀了。现在李植眼中已经没有天子和朝廷,想做甚么就做甚么,我们两个财主,是斗不过他的!”
跟在韩金信身边的一个于家仆人指着于宣晋说道:“就是这个胖的!”
韩金信笑道:“你们这些财主,和兴国伯斗,实在太嫩了点!看在你只动了心没脱手的份上,我就不杀你百口了,你死了今后,我答应你家人给你收尸!”
“杜兵备,李贼这些天加强了天津城门的盘问,我们的人进不去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