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军不念桂王一家人之性命,强要攻城,那自已就算在这里宰了朱由榔一家,只怕亦是对终究结局,不会形成任何影响。
这时,他中间的一名保护,便扯着脖子向城头大喊道:“喂!城上的人听好了!我家主将莫长荣镇长已到此地,莽白你另有何说,但可劈面讲清!”
毕竟,固然他说得这般齿强牙硬,摆出这要作困兽之斗的模样,但若还真能有一线朝气,莽白却也还真不肯意在这里,白白地失了性命。毕竟,蝼蚁尚且偷生,何况他这位缅甸的一国之君。
不可,不能信赖这些中国人!
可爱啊,莫长荣这厮的话虽刺耳,却亦是极对,现在若要强自对抗下去,其终究结局,必是城破军灭,而自已与这一众部下的捐躯,提及来,也真真毫无代价。
“你给老子闭嘴!”莽白此时再无国王的半点风采,他咬着牙道:“老子要如何行事,岂要你这牢囚来讲。你且记着,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把握在老子手中,老子如果真要完了,必先送你们一家弃世!”
而自已身为缅王,又是东吁王朝的最后一名君主,唐军在安定缅甸后,为了完整肃除后患,必然会对再无任何操纵代价,反而隐患丛丛的自已,痛下杀手。
“哈哈,莫要失你的时了!”朱由榔嘲笑道:“唐军既已发力来攻,如何会因为我如许一个小小的藩王而干休,你这般作想,真真愚不成及!”
只不过,莽白已这般喊话,自已亦不成完整置之不睬,毕竟,朱由榔好歹是明朝的亲王,就在如许在世人面前,被番邦小国给杀了,实在有失中华泱泱大国的颜面。
朱由榔惊诧睁眼,却发明,那一向沉默立于一旁的缅甸宰相锡真,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刺剑,已狠狠地从背后捅入了莽白的后心。
莽白大声吼毕,莫长荣却又是哈哈一笑,便大声回道:“莽白,你也别把话说得这般倔强。你且听好了,现在这阿瓦城,已被我军团团围住,尔等全数兵马,已是插翅难逃!本欲将尔等十足毁灭,但我家唐王,考虑到你也毕竟还是缅甸一国之主,为保全你作为君主的面子,才心胸慈悲,不肯这般不教而诛。以是,本镇此番前来,倒是确想给你一条活路,算是你这厮运气好呢。奉告你,只要你们放下兵器,放过桂王一家,全数出城投降,则我军当可放你以及城中缅兵一条活路。本镇指伊洛底河为誓,必保你性命全面。如果你们冥顽不灵,还不承诺,则定当攻陷阿瓦,全城兵马及百姓,尽皆屠灭,鸡犬不留!”
只不过,他觉得仅凭一个戋戋朱由榔,就能停歇战役,就能让唐军退兵,未免过分老练好笑。
他们现在说得好听,不过是想兵不血刃拿下这阿瓦城罢了。
叮当一声脆响,莽赤手中腰刀,在离朱由榔脖颈独一一指之处,刹时落空全数力量,掉于地上。莽白艰巨回身,看清是背后捅刀的,竟是刚刚才押送朱由榔一家上城,并向自已大表忠心的宰相锡真。
锡真怒喝着说完,又反手一刀,一道红光闪过,嚓的一声轻响,那莽白的头颅象变戏法一样,腾空窜起,在空中划过一道短短的弧线,骨碌碌地掉下城去。而光滑如镜的脖腔处,鲜血如喷泉普通径涌而出,全部无头尸身,顿是无声地软躺于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