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得不承认,李啸这般话语,实在说得还是甚有事理的。
要晓得,李啸拥立的,乃是崇祯天子的太子朱慈烺,这位人物,不管是在血缘还在担当干系上,都远甚那福王一系的弘光监国朱由崧,李啸抓住这一点来对自已大加痛挞,实在恰好击中了弘光伪朝最大的软肋。
未等黄得功答复,史可法上前一步,抢先对李啸说道:“李啸!你身为唐王,不思为国效力,反而引兵南下,自起内哄,还要在这里,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语么?!”
李啸冷冷地睥视着他,复道:“史可法,本王拥立先帝太子,登其为帝,乃是大明无可非议之正统。这新朝初立,尔等不思为国效力,反而窃据南边,拥立那朱由崧建立弘光伪朝,公开与朝廷对抗,这般反逆之举,莫非不该该加以讨伐吗?莫非还要再放纵尔等下去吗?想来国朝初立,万事维艰,之以是一向未对尔等加以讨伐,实是本王念及同胞之谊,不忍轻加刀钁,只望尔等能明悟前非,幡然归顺,孰知这大半年畴昔,尔等在南边我行我素,擅立官府,剥削百姓,对朝廷号今置若罔闻,将这南边运营得有如独立王国普通,这般反逆行动,这般悖乱之举,安可不加讨伐,安可再听任下去么?!”
环境窜改太快,黄得功一时感受,自已的脑筋有些运转不过来,他想了想,便对小兵当即命令道:“你,速去通禀史大人,让他与本公一道上城与唐王叙谈。”
“唐王,这话实在不该老臣来讲,但现在这般局面,老臣若不直说,也没甚意义了。”史可法一声轻叹,便道:“唐王,你可晓得,你虽拥立了太子即位,但在南京之处,各们大臣却仍然是闲言甚多,群臣大多不平……”
这一刹时,见到威震天下的唐王李啸真容,黄得功俄然感受,自已呼吸都有些短促了。
李啸这番话,说得黄得功沉默无言,史可法虽仍然怒容满面,却已模糊可见难堪之色。
连日熬夜的黄得功,可贵歇息一下。此番这军兵突入,搅了清梦,心头不由得肝火腾起,他瞪着血红的眼睛,怒喝道:“你这厮为何这般无礼,竟敢不加禀报就擅突入官堂,但是要讨打么?!”
“哦,有何必衷,你且说来。”李啸面无神采。
史可法敏捷地思虑了一番,便沉声回道:“唐王,你这般说辞,当然有必然事理,但我等拥立福王,成为监国,实在亦有不得已这苦处。唐王肯听老臣一言乎?”
此时,因为昨晚巡城到深夜,现在黄得功尚未起家,正在城中官署半寐而眠,这时砰的一声,官署大堂的大门,被猛地推开了。
黄得功才走上城墙马道,就听到身后有纷杂的脚步声传来,看到衣衫都不甚整齐的兵部尚书史可法,亦快步向西门大步奔来。
“主子,城外有唐王前来,说,说要与靖国公劈面详谈。”小兵抹着脸上的汗珠,吃紧禀道。
李啸一起火,史可法与黄得功二人,俱是心下大畏,二人皆愣在原地,一脸不安地听李啸持续往下说。
听到李啸说得这般直接,黄得功一脸难堪,他下认识地望了中间的史可法一眼,却见史可法一脸喜色,一张老脸都气得通红。
“禀将军,大事,大事不好了!”小兵见他愤怒,也顾不得很多,他一脸惊骇地大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