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穿穿着甲结束的黄得功,带着一众保护,仓促向扬州西门通济门走去。
这一刹时,见到威震天下的唐王李啸真容,黄得功俄然感受,自已呼吸都有些短促了。
见史可法这般难堪,黄得功亦未几言,掉头径往城墙上走去。而史可法见他独自上城墙,他略一踌躇,牙关一咬,亦跟着黄得功前面,快步上得城墙而去。
黄得功停下脚步,待他稍稍走近,便感喟回道:“恰是。现在唐王就在城外,要与本公对话,却不晓得,他要……”
上得城墙,黄得功一眼就看到,西门外一箭之地处,那身材雄浑,脸孔漂亮,一身钢制冷锻瘊子甲华贵敞亮,风中飘零的披风如血般鲜红,被一众全部武装盔铠敞亮的保护簇拥着的人,不是唐王李啸,又还能是谁呢?
“得令!”
李啸斜眼一见,只见一斑白头发的老者,正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已。贰心下不觉暗忖,此人这般言语,应当是弘光朝里派来的官员吧,却不晓得,此人是谁。
见到城下叫喊,城头的守军顿是大惊,吃紧前去通报。
李啸见他言语谦恭,又由得会心一笑,他朗声回道:“闯子,本王晓得你是个直率人,故本王明天所来,也不想与你多绕弯子,就是想跟你说,望将军你识时务者为豪杰,能认清局势,早作筹算,归附我军。不要再这般危局之下,还为那弘光伪朝愚忠效力了。将军乃是忠勇善战之辈,乃是本朝可贵之良将,万不成再明珠暗投,自误出息啊。”
“唐王,这话实在不该老臣来讲,但现在这般局面,老臣若不直说,也没甚意义了。”史可法一声轻叹,便道:“唐王,你可晓得,你虽拥立了太子即位,但在南京之处,各们大臣却仍然是闲言甚多,群臣大多不平……”
他暗叹道,唐王李啸这般气度风采,这全部大明朝中,只怕再难找出第二个了。哪怕光看表面,就与阿谁在南都城中,肥胖如猪,只晓得令百姓捉蛤蟆炼春药的弘光监国朱由崧,都不晓得要强到那里去了,说是天壤之别,亦不为过。
史可法被他笑得发楞,不晓得自已说错了甚么,他讪讪地站着,不晓得接下来到底要如何说话。
他们不得不承认,李啸这般话语,实在说得还是甚有事理的。
“哈哈……”听到这里,李啸俄然纵声大笑起来。
“禀将军,大事,大事不好了!”小兵见他愤怒,也顾不得很多,他一脸惊骇地大呼起来。
黄得功在城墙上拱手抱拳:“鄙人何德何能,安敢劳唐王千里远来鄙地相教。却不晓得,唐王此来,倒是有何话语相教鄙人?”
黄得功猛地睁眼,只见一个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报信小兵,蹬蹬地跑了出去。
李啸哈哈一笑,回道:“本来是史阁部啊,传闻,弘光伪朝派你为江北督镇,前来监督江北诸镇军事,却没想到,能在这扬州城处得见汝等,倒亦是机遇偶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