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叹哪,朕不记前仇,以这般优厚之前提,特招揽这李定国,却不料此人浑然不肯中计,决然回绝了朕一片朴拙劝降之心,实是令人可叹。也不晓得为何,李啸那厮能如此收伏民气,乃至让李定国这等能战之将,愿为其誓死尽忠,倒是殊觉得奇。”
这时多铎也插话过来:“皇上,那李啸,真的这般有本事吗?莫非,他是董卓、司马懿普通的人物么?”
皇太极轻捋髯毛,顿时在心下,更起了招贤揽材之意。
皇太极听到这里,脸上的假笑消逝了,他脸上喜色出现,大声喝道:“李定国,朕美满是出于一片爱材之心,才对你说这番话的,你可要好好想清楚,真若两军交兵起来,你部但是必败之局啊!到时玉石俱焚,鸡犬不留,你可不要悔怨!’
皇太极久久地看了看李定国,眼中尽是怨毒之色,他冷哼一声,再不说话,随即拔马后撤,驰回本阵当中。
听了皇太极这番感慨,豪格在一旁插话道:“汗阿玛,那李啸这厮,之以是能这般皋牢其部下将领,不过是凭高官厚禄一法罢了,汗阿玛又何必如此纠结。”
皇太极听得李定国这番刺耳背刻的话语,脸上顿是尽是愠怒之色。不过幸亏他涵养甚好,强自节制了自已内心的气愤,仍然安静地反问道:“李将军,你这话以朕看来,实是过分公允了。这天下,向来是有德者居之,又如何是一家一姓之天下?你们汉人有话说得好,天子轮番坐,来岁到我家,实是有事理啊。我大清受命于天,鼎起于海东,先是同一女真各部,据东北以自主,然后连胜明军,一统辽东,自此建国奠定,实是理固宜然矣。想我大清前后四次入关,无不打得明军狼奔豚突,打得明朝有如落花流水。随后我大清又西征蒙古,先征服了蒙古诸部,将你们汉人从未收伏过的漠北,归入大清版图。然后东伐朝鲜,让朝鲜昂首称臣,不但不敢再西窥,与明朝也只能保持名义上从属干系。如是观之,我大清武功之盛,实是千古罕见矣。我大清拓地万里,何人能为敌手,放眼天下,其谁敢与争雄!由是足见,我大清之立国,实是顺天报命,上天护佑,气数所钟,可谓得位至正矣。李将军之言,无乃过分乎!”
入得阵来,皇太极立即调集多尔衮,多铎,豪格,阿巴泰等人,一道入军帐议事。
皇太极说到这里,长长地叹了口气,中军帐中一片沉默。
阿巴泰微微一笑,然后大声说道:“皇上,唐军撤退仓促,这城墙之上,统共有20多门火炮,现在天已放晴,我军不如把它们全数调转炮头,转而轰击海参崴堡内城,用唐军自已的炮火,将这内城城墙轰塌,让内里死守的唐军再无险可守,难道甚好?”
皇太极嘲笑道:“李啸之材,戋戋董卓,司马懿可比之。依朕看来,此人将来的成绩,当可直追汉朝的刘邦,唐朝的李世民,亦不为过!”
皇太极摇了点头:“非也,以朕观之,这李定国非是利禄之徒,却能对李啸这般尽忠效力,决非只是妄图李啸的名爵官位。何况,李啸这厮,只不过是明国的平辽王罢了,又能给得了他甚么诱人动心的官位呢?此人这般固执倔强,为李啸誓死尽忠,真真令朕感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