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了半天,方小七不由抱怨道:“也没甚么好玩的,要吃的没吃的,要玩的没玩的,也没人来号召一声的。”
那丫环听得蜜斯声音,走上前来,厉声说道:“你们三个是干甚么的,再不走我喊人了。”说着,就作势要喊。
这一番批评,直说的二人云里雾里,哑口无言,方小七不由暗道:“别看这杨倩儿平时辩论不可,这提到诗词书画可真是一套一套的,今后可要悠着点。”
倒是杨倩儿听得甚是无聊,没好气道:“甚么六大门派八大门派有本领也来办个这么风景的寿宴出来。”世人听得此言,目光刹时集合在三人身上,看景象应当是慕容家的后辈之类人物,是以也没人出来难堪,却还是引得数人侧目而视。
方小卓忍不住叹道:“这慕容家到底干甚么的,家里如何会如此壮观。”三人一时无言,为盘曲天井所迷,寻踪而去。
杨倩儿最早回过神来,忙道:“我们是给慕容老爷贺寿来的,一不谨慎走迷了路,误入于此,实在抱愧。”
只见院子中间熙熙攘攘的早已挤满了客人,有的手持棍棒刀剑、有的则是五大三粗肮脏不堪,看来江湖人物居多。三人挤过人群,看到大堂内里端端方正坐了四五人,中间一人紫衣绸缎,身材高挑,肥胖的脸上挂满了斑白的髯毛,想来是慕容渊慕容老爷无疑,其他几人要么是朝中官员,要么是各派掌门。屋内之人均是彬彬有礼,相互恭喜道贺,不时说上几句客气话,三人看的一阵,甚是无聊。
未几时,来到一处荷塘之前,只见绿水秋波,几座假山耸峙中心,数对鸳鸯戏水闲憩,安步于此,说不出的闲暇适合。荷塘对岸模糊传来一阵幽怨琴声,模糊唱道:“天井深深深多少,云窗雾阁常扃,柳梢梅萼渐清楚,春归秣陵树,人老建康城。感月吟风多少事,现在老去无成,谁怜蕉萃更雕零,试灯偶然义,踏雪没表情。”
那女子乍见三个陌生男人不言不语,盯着本身呆看,颇显无礼,赶紧转过身来,慌道:“荷香,他们是谁,如何乱闯出去。”
荷香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一个个色眯眯的模样,我看也不像好人。顺着这个路一向往前走,到绝顶往左拐两个弯就到大厅了。”说着,用手指了指几人过来的方向。
二人赶紧点头应和。
一个青年男人瞥了老者一眼,没好气地接道:“这几年慕容家好不畅旺,隐有答复当年之势,而六大门派除了武当派还算畅旺,其他几个门派武林中另有人晓得么。”虽说青年男人乃是恭维慕容家,而来宾中大多数也都是慕容家请来贺寿的,但是此话一出,却把六大门派完完整全的获咎了,是以全场并没有人情愿去接口,更有六大门派弟子听的是咬牙切齿,若不是顾忌仆人家的情面,恐怕真要上来厮拼一番。
绕过两个门槛,三人只见院内气势骤变,粉墙环护,山石装点,剔透小巧,四周抄手游廊,院中甬路相衔。亭台楼阁、池馆水廊,间相辉映,一屋一瓦无不彰显出华贵之气。三人看了半天,越看越是赞叹,偶有仆人路过,也是仓促擦肩,规矩有佳。
回过甚来看到院子里聚着一群人仿佛有热烈可看,三人赶紧围了上去,只听得中间一个持刀老者正满口唾沫的说道:“现在已经来的有华山派、崆峒派的掌门,另有几个朝廷大员,看来这慕容家的面子是真不小啊。只不过这六大门派不晓得甚么时候和慕容家和好了,三十年前来这两边的恩恩仇怨但是数不堪数啊。”世人一听这老者口气,就猜想出来这老者必定也是来凑热烈居多,至于祝寿如此就不敢恭维了。